消息是多爾袞的心腹蘇克薩哈帶來的。
聽到哥哥多爾袞決定假意撤退,以便誘使明軍追擊,從而反敗為勝的計策之后,多鐸知道,情勢已經非常嚴峻了,不然以哥哥的脾氣,不會作此決定,于是多鐸原地駐軍,照多爾袞的命令,開始進行伏擊準備,今日上午,哥哥多爾袞的大軍果然向這里撤退而來,而在他們之后,土默特的蒙古騎兵正洶洶追趕,于是按照原計劃,多爾袞多鐸兩兄弟指揮大軍迅速反擊,將土默特的三萬人馬團團圍住,并且分割包圍。
當包圍完成的那一剎那,多鐸就知道,勝利已經在望了,以蒙古人的尿性絕對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到現在,雖然土默特人還在不停的沖鋒想要突出重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一次次的失敗,他們的戰力正在急劇消耗和萎縮中。
也就是說,他們支撐不了多久了。
多爾袞性格沉穩,雖然心中驚濤駭浪,面色卻冷靜如常,多鐸就不行了,他心中的焦慮和急切全部都寫在臉上。
“告訴善巴,他已經無路可逃了,下馬投降,本王不計前嫌,仍可給他和土默特一條生路!”
多爾袞又一次令人呼喊。
但善巴顯然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面對到處都是敵軍的汪洋大海和建虜的呼喊,毫無回應。
多爾袞知道,善巴只所以不放棄乃是因為仍然在期待左右兩路以及后續的明軍援兵能拉他一把,在沒有絕望之前,善巴是不會輕易投降的……
——首發起點,最近訂閱下降的厲害,不得不重啟防盜版,寫作不易,謀生更不易,個中不便,望大家諒解,正式內容請十五分鐘后刷新,如果是半夜,請凌晨刷新,對造成的不便,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太子處置劉澤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額頭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過是不是回到官署再問訊他們?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br/>
“張勝,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兩位指揮使對質。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聽好了,本宮只問一次,但有一字虛言,必嚴懲不貸。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視他們,冷冷問。
張勝,姚文昌雖然是劉澤清的死黨,但在帶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卻也不敢撒謊,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況當日知道真相的人極多,他們不說,自有他人會說,于是兩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真相說了出來。當日,李澤清帶兵圍攻梁山,不想卻走了李青山,劉澤清覺得沒有面子,于是勾結軍中將領,將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勞掠為己功。
不過張勝和姚文昌卻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關系。
當兩人自白時,同樣跪在地上的劉澤清面無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過了。這個總兵,肯定是丟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太子找不到證據,最多就是罷職,等過了這個風口,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到了太子身邊小聲而報,卻是中軍官佟定方。
原來精武營兩個把總隊已經悄無聲音將劉澤清的五百親兵堵在了城門口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劉澤清的親兵隊膽敢作亂,立刻就可以絞殺。
一切安排妥當,朱慈烺冷冷看向劉澤清。
“劉澤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劉澤清不能不認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時豬油蒙了心,搶了李浩然的功勞,臣有罪,臣該死。但臣絕沒有派人殺害李浩然!”
都見到棺材板了,居然還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聲音冷冷道:“劉澤清虛報戰功,欺騙朝廷,著立刻拿下,押入軍中候審!”
聽到此,劉澤清大吃一驚:“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總兵,你不能這樣對臣啊……”
他以為就是降職,最多就是撤職,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將他拿下。
武襄左衛早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打翻在地,剝去甲胄,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跟在劉澤清身邊的副將鄭隆芳見事不妙,想要悄悄溜走,也被武襄左衛按倒在地捆了起來。
山東文武都看的目瞪口呆,太子出手居然如此果決,一點轉圜的機會都不給。巡撫王永吉連忙上前,慌張道:“劉澤清雖然有罪,但還是應該交給有司處置,何況申氏所言只是一面之詞,尚沒有其他佐證,劉澤清一鎮總兵,干系重大,一旦有變就悔之莫及了,望殿下三思??!”
朱慈烺當然明白王永吉的意思,劉澤清是總兵,在軍中盤踞多年,不說手下的親兵,就是副將參將也都是他的親信,冒然拿下劉澤清,萬一那些副將參將們不服,帶兵嘩變,山東不就亂了嗎?
身為巡撫,王永吉擔心山東的安定,想要圓融處理,并沒有錯。
但太子卻仿佛沒有聽見,轉頭對田守信說道:“去跟劉澤清的親兵傳令,令他們放下武器,繳械投降,但有反抗者,以謀逆論處!!”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