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良所在的刑訊處,是專門處理案犯審查的,但并不是民間的犯罪,而是一些對于一些高官,以及間諜人員的審查。
送來刑訊處的犯人,都是由政治處、偵緝處、治安署等多個部門抓捕的,也就是說,呂飛良不用去參與危險的抓捕環節,只需要審訊就可以了。
對于不明真相的人來說,呂飛良的這個刑訊處,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的牢頭獄霸,沒什么太大意思,但實際上這卻是一個油水相當足的肥差。
能夠被送到刑訊處來的官員,大多都是涉嫌貪腐或者其他錯誤,而且全都身居高位,家里人為了讓他們少遭罪,自然會全力疏通關系,至于那些其他組織的間諜就更別提了,背后的勢力不管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滅口,都會拼命砸錢。
刑訊處不僅油水大,功勞也大,因為案犯的身份普遍比較特殊,所以呂飛良是需要直接跟一些大領導進行匯報的,這么一來,不僅能夠刷臉,而且也能讓上面領導看見他的能力,所以呂洪等人雖然也是處長,但機構級別完全不在一個段位上。
禁軍司令部,刑訊處辦公室,呂飛良此刻正坐在辦公桌前,玩著舊世界的一款游戲。
呂飛良的工作雖然重要,但又十分清閑,他們要做的無外乎就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讓那些被送進來的犯人招供張嘴,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親自去接觸那些血淋淋的審訊,每天不是在辦公室打游戲,就是打電話泡妞,可謂相當瀟灑。
“咚咚咚!”
不多時,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而后呂飛良的副官快步進門,開口道:“良處長,我剛剛接到消息,農大那邊出現了一些問題?!?br/>
“哦?”呂飛良聞言,將游戲暫停,蹙眉看向了副官:“這不可能啊,五分鐘前,呂洪不是還遞來消息,說他已經率領偵緝處的全部成員,將寧哲一伙人給包圍了,能出現什么問題?是呂勐出手了嗎?”
“不,原本呂洪已經下令強行抓捕了,但是內參的記者忽然到了現場?!备惫贀u了搖頭:“您也知道,內參的那群記者,就是那些大人物來說,就是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一群鷹犬,對于咱們而言,則是一群擾人的蒼蠅,有了他們參與進去,呂洪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難看?!?br/>
“這事,肯定是呂天河家族那邊有人在搞鬼,不然的話,內參的人不會這么不識時務?!眳物w良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幾分鐘前,他剛剛接到呂洪的電話,按照呂洪的意思,是準備強行抓捕,在事后報告的時候,則會捏造一個理由,說是寧哲等人槍殺了學生,他們才被迫動槍的。
上面那些大人物久居內城,鮮少露面,所以這報告自然他們怎么寫,上面怎么看。
但內參的人到場,可就不同了,內參的這些家伙,不同于外面的小報記者,十分的不近人情,臭名聲早就在圈子里傳開了,曾經還有人試圖向內參記者行賄,結果事情非但沒壓下去,這個人當天就受到了處理。
呂飛良接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沒心思玩游戲了,對著桌子砸了一拳:“呂洪怎么說?”
副官回應道:“他正在應付內參記者,是讓其他人遞來的消息,不過他的態度很堅決,一定會盡力把事情辦好?!?br/>
呂飛良擺了擺手:“給他回電話,我不管他用什么樣的方式,今天寧哲那些人,要么抓、要么死,絕對不能落在第三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