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客棧內,寧哲聽見外面的喊話聲,探頭向外面望去,面色變得陰沉下來。
外面的街道上,馬匪們握著手電和火把,已經占據了整條街道。
之前他們跟雍五匪幫對抗的時候,雙方幾乎沒有重火力出現,他們能夠帶步槍進城,都是避開鎮口土匪的檢查混進來的,至于機槍一類的裝備,根本帶不進來。
朝溪鎮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信盟的地盤,匪幫在進城以后,很快就占據了有利位置,外面不僅架上了火箭發射器,而且對面的房頂上,還架著幾挺機槍。
沒等寧哲作出決定,李霖的聲音率先在耳麥里傳出:“我們的人已經繞到了街道側面,不過外面的人太多了,我們完全沒有沖過去的可能,但是打一波騷擾,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應該沒問題?!?br/>
寧哲聽到李霖的聲音,毫不猶豫的說道:“外面的人都聽好,千萬不要妄動!目前現場情況不明,如果你們遭遇圍攻,我們是無法提供支援的!”
此時,寧哲身邊的其他人也都失去了斗志。
之前呂勐對他們說過,大家只要堅守下去,援軍就一定會到場。
結果大家堅持了這么久,連援軍的影子都沒見到,反而是等來了信盟的圍攻。
剛剛寧哲的這些手下,全都目睹了信盟和雍五匪幫在街道上交戰的場景,那呼嘯而過的馬隊,還有造型怪異,刀槍不入的機械蜘蛛,已經讓他們心有余悸,在這種情況下,沒人認為他們可以戰勝外面數倍于己的敵人。
斗志都沒了,這仗還怎么打?
外面的馬匪頭目等得不耐煩,揮手讓人擺在門前一個巨大的禮花,同時又在禮花的引線處連接了一根香,吼道:“信盟規矩,煙花炸開,寸草不生!這根香最多只能夠燃燒兩分鐘,在這之前,你們如果不主動站出來投降,那咱們就沒得聊了!”
客棧內,胡逸涵聽到馬匪的吼聲,微微握拳:“現在這種情況,咱們想打肯定是打不贏的,怎么辦?”
“談!”呂勐很快做出了決定:“我是呂氏的軍官,絕對不會跟土匪投降的,所以我要以軍方的身份跟他們談判,不過這僅僅代表我自己,你們有投降的權力!”
“你在這說什么傻話呢?”寧哲斜了呂勐一眼:“合著我帶了這么多人,跑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把你交給土匪唄?”
“大涵的話你也聽見了,不投降,咱們只有死路一條!你幫我,我很感激你,但我不會拉著你一起死!對于我而言,尊嚴比生命重要!”
呂勐頓了一下:“況且咱們來到朝溪鎮,是為了跟雍五談判的,而并非是跟信盟起沖突,我是軍人,而且還是呂氏嫡系血脈,我死在這里,信盟也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我可以利用這重身份,跟他們去談,哪怕在談判中吃點虧,如果能保證大家的安全,我也認了!”
呂勐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在信盟的地盤上,他們一旦被圍,是沒有勝算的,但是在他的思維里,并沒有投降這個概念,即便在落入頹勢的情況下,選擇的也是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