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會議室內,呂濤聽見中校對他的指證,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完全將這當成了無稽之談。
呂濤率領的獨立縱隊,始終都在呂氏的腹地活動,近期進行的軍事行動,主要就是參加四閥會戰,整個過程當中都沒有跟革命軍交過手。
雖然革命軍因為攻陷裴氏87號要塞的事情名聲大噪,被財閥視為洪水猛獸,但呂氏境內并沒有出現過革命軍,呂濤也沒有跟革命軍有過任何接觸。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這個指控當然嚇不到呂濤。
不過,坐在后面的呂勐卻是眉頭緊鎖。
他本身就與革命軍來往密切,不過這種事情都是私下里進行的,呂勐深知這種事情的風險,一直都在暗箱操作,沒想到呂飛白那邊居然能把這件事情給挖出來,而且還將其作為了用來對付呂濤的工具。
年副部長身為軍方高官,對于這種事情十分敏感,聽到革命軍這個名字之后,頓時眉頭緊鎖,看向呂濤問道:“呂濤,對于郭中校的指控,你有什么想法嗎?”
“年部長,這件事我什么都不想說?!眳螡龔淖簧掀鹕恚χf道:“郭中校說得對,凡事都需要講證據,我們呂氏的法律基礎是誰主張誰舉證,既然郭中校感覺我有問題,自然也應該拿出證據來,否則我現在一口咬定他是其他財閥的間諜,我們是不是也要把他抓起來呢?”
“我既然敢提出異議,當然有我自己的理由。”郭中校說話間,打開了手中的一個檔案袋,在里面拿出資料以后,朗聲道:“這里面就是我掌握的證據,呂濤的親弟弟呂勐在五谷城執政期間,曾經與革命軍暗通款曲,為他們提供了大批的物資援助!
剛剛年部長已經說了,如今我們呂氏已經是國會承認的財閥之一!而革命軍又是國會認定的暴恐組織!既然如此,我想問一下,呂勐與暴恐組織勾結的行為,算不算是背叛財閥!算不算是意圖制造暴動與謀反!”
“郭顯忠!你說話要講證據!污蔑一名在職軍官,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呂勐聽見郭中校的話,當即站起來做出了反駁:“首先,我沒有與革命軍進行過任何形式的貿易往來!也沒有給他們提供過什么物資!其次,你剛剛的指控分明就是奔著我來的,與我二哥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你們是親兄弟,而且呂濤的職務也要高于你!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只是呂濤設置的一個白手套!”
郭中校揮舞著手里的紙張,轉身看向了呂勐:“這份物資名單當中,除了大量的糧食,還有燃油和藥品,僅憑你一個小小的雇傭兵師長,根本就是沒有資格調動這么大規模的物資的!如果沒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怎么可能做到這一點?”
呂飛良聞言,也從座位上起身,轉身看向了呂勐:“這份名單,郭中校也給我看過,上面顯示你們的這種交易,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了,甚至在瓊嶺會戰期間,也有大批物資流入五谷城!
我作為這次四閥會戰的呂氏主帥,親眼看到了我們的前線士兵有多么凄苦!在前線交戰最激烈的時候,我們的補給線被斷絕,前線的戰士只能吃草根、樹皮果腹,不計其數的人死于醫療資源的短缺。
在這種情況下,呂勐這個蛀蟲居然公然倒賣了大批的緊缺物資,用來中飽私囊!你們都只見了他憑借一己之力維護了邊境地區的穩定,殊不知這種穩定正是他利用犧牲呂氏的利益換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