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猛在后勤團任職,始終沒有機會接觸到師部的高官,跟于翰之間也沒有任何過節。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拉近跟于翰的關系,卻沒想到了,來了以后,見到的人居然是呂寬。
呂寬自報家門之后,廖猛臉上的冷汗很快就冒出來了。
呂寬什么都沒說,但是能叫他來見面,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雖然呂寬還什么沒問他,不過廖猛心里卻已經要逐漸的承受不住了,畢竟他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還是清楚的,外部和內心的壓力一瞬間襲來,讓廖猛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閾值。
呂寬和于翰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兩人一看廖猛豐富的表情變化,就明白了事情肯定不像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于翰看著廖猛的表情,心中微微升起了一抹慍怒,不管怎么說,廖猛畢竟是他的手下,如今廖猛心里有鬼,已經證明他在呂勐這件事情上動手腳了,而自己的屬下出現這種事,自己當然也難辭其咎。
想到這里,于翰坐直身體準備訓話,沒想到呂寬卻搶在他前面開口了:“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一件件的問?”
“咕嚕!”
正在出神的廖猛身軀一震,吞咽了一下口水,嘴唇顫抖,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呂寬想問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是從呂寬的眼神他也能看出來,這是呂天河家族來追責了。
可呂寬讓自己坦白交代,自己又該說點什么?萬一說了對方不知道的事情,豈不是惹禍上身,如果自己的說的不滿意,又該如何收場?
“看來,是需要我自己問了?!眳螌捇⒛课⒈牐骸澳阒恢?,勾結土匪,意圖刺殺呂氏核心成員,這意味著什么?”
廖猛見呂寬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當即條件反射般的做出了反駁:“呂、呂中校,我可從來都沒想過要刺殺呂勐!這一切都是周副師長的命令!我只是聽令行事而已,卑職人微言輕,怎么敢跟呂氏抗衡呢!”
呂寬眉頭一挑:“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參與了這種事情,對吧?”
“是!我承認!”廖猛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呂寬面前,為自己開脫道:“呂中校,這件事都是周海和呂飛良威脅我做的!我真的一切不知情,我就是個小人物,你們這些大人物隨便出來哪一個,碾死我都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我真的誰都不敢得罪,面對周師長的命令,我只能選擇順從!”
“你剛剛說誰?呂飛良?!”呂寬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猛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