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屋內,剛剛跟于翰見面,還沒等提起正事的呂寬,聽見樓下有喊聲傳來,先是一愣,隨后快步向著窗口走去,手指挑開窗簾,看見呂勐的身影后,迅速躲到了一邊,然后憤怒的看向了于翰:“你怎么辦的事?呂勐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呂勐?這怎么可能呢?”于翰滿臉訝異的走到窗邊,也順著窗簾縫隙看了一眼,隨即倒吸冷氣:“竟然還真是他!可他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這應該問你,而不是問我!”呂寬煩躁的看著于翰:“我再三叮囑你,我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你居然連這么一點小事都沒辦好!你太讓我失望了!”
“呂中校,呂勐最近遭遇了不少事,直到今天才找到這里,我相信這并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疏忽,也因為他對我充滿懷疑!”于翰沒有跟呂寬犟嘴,但也同樣為自己辯解道:“我可以防呂勐一時,但我不能防他一輩子,我緊繃心弦,他以逸待勞,想查我,總是能找到機會的。”
樓下,呂勐的聲音再度響起:“呂寬,你還想躲到什么時候?”
于翰聽見聲音,在衣架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呂中校,你先走!這里我可以應付,呂勐雖然找到了這里,但是有下面的人攔著,他不能硬闖!”
呂寬瞇起了眼睛:“他都已經指名道姓的找我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走嗎?”
于翰找補道:“他確實喊了你的名字,但是并沒有親眼見過你,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咱們完全可以不承認這件事!”
“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少做些沒長牙的事情吧?!眳螌捵叩絻x容鏡旁邊,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讓他進來吧?!?br/>
三十秒后,呂勐只身一人被放行,進入了別墅大廳。
呂寬看見呂勐以后,從沙發起身:“四少爺,別來無恙!”
“稻穗城一別之后,我所經歷種種,都在你們的監視之下,你真覺得我這叫別來無恙嗎?” 呂勐冷笑著看向了呂寬:“呂處長日理萬機,軍務繁忙,卻因為我來到了嶺南這種不毛之地,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道一聲辛苦……不,是應該給你道個歉吧?”
呂寬被呂勐抓了個現行,多少有些臉色發燙:“四少爺,我來五谷城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你的,所以你我之間,大可以不必如此陰陽怪氣?!?br/>
“保護?”呂勐瞇起了眼睛:“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在我的卸甲嶺大營被襲擊時無動于衷?謝謝你對我在朝溪鎮的境遇視若無睹?謝謝你讓我被魔種堵在師部招待所時自生自滅?還是謝謝你們想要除掉我的朋友,讓我在這嶺南荒漠成為一名孤家寡人?”
“我并非什么都沒做,至少干掉了呂飛良!”呂寬解釋道:“他才是讓你陷入禍端的罪魁禍首?!?br/>
“未必吧?”呂勐嘲笑道:“呂飛良的死,是一頂大帽子,我可不想讓這種政斗,最終定論為是為了保護我才會采取的行為,如果之前的事情是呂飛良做的,那今天的事情,你們準備把責任推給誰,呂飛良的鬼魂?”
于翰聽著兩人的針鋒相對,有些尷尬的坐在了一邊,按照軍職來說,他是呂勐的頂頭上司,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又顯得是那么微不足道,不過見呂寬吃癟,還是解釋道:“關于流沙區的事情,我已經對你解釋過了,這件事是周海他……”
呂勐見于翰插話,向他投去了一道目光,而這個一反常態的眼神,居然硬生生的將于翰的話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