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宋錦書對楚雁聲說過不止一次。

可他從沒有像這一次這樣，聽到這話，后悔的幾乎窒息，心臟仿佛在滴血。

宋錦書諷刺一笑：“所以，你現在尋死覓活爛醉如泥，有什么用呢？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楚雁聲眼睛布滿血絲，鼻子凍得通紅，衣衫濕透根本抵擋不住冬夜的寒冷。

他是楚家備受寵愛的小少爺，從出生便高高在上，從未如此卑微的去哀求過一個人。

在宋錦書面前，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狂妄不可一世的楚小少爺。

只是一個渴望能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接受的普通男人。

“不好！”宋錦書回答的沒有片刻猶豫。

“可我真的喜歡你！”

“我讓你喜歡我了嗎？”

冷風中，宋錦書一笑，比那寒風更刺骨。

“楚雁聲，你不過是看到我是宋允章的親女兒，才恍然大悟，然而在這之前你從沒相信過我，從沒！哪怕是在我自殺后，你對我也更多是同情，談不上多少信任，你或是厲卿川，你們從沒有看起過我？”

“所以，你憑什么愛我！你有什么資格愛我？”

她的話，最鋒利的刀，狠狠的刺進楚雁聲的心臟。

依然不罷休，刀子在他心臟里翻攪，將一顆心割的寸寸盡斷。

他那么喜歡她，可是在過去很長時間都沒有真的相信過她。

曾經他也是傷害過她的人。

她說的對，他沒有資格喜歡她。

楚雁聲眼底的光徹底潰散，他身體搖晃，口中不停重復：“對不起，對不起......”

要讓一個人心死，就要讓他徹底的失去希望。

宋錦書很清楚，最殘忍的莫過前一刻將希望送到他面前，下一秒當著他的面又狠狠的砸碎！

將他那顆滿懷愛意的心，丟在地上踩個稀巴爛。

“楚雁聲，你不需要道歉，因為我從沒對你抱過什么希望，所以，你沒必要愧疚，畢竟，你不欠我什么！”

反倒是她，利用他不止一次。

楚雁聲心口狠狠刺痛。

錯過那一次，失去了一輩子的愛人。

宋錦書看楚雁聲已經瀕臨崩潰，估摸著差不多了。

她最后道：“今天我來，就是跟你說清楚，請不要再拿著我做幌子，做你頹廢的理由，這個鍋我不背?！?br/>
她側身從楚雁聲身邊經過。

“楚雁聲，如果你真的愛我，為我好，就請離我遠點！”

她大步離開。

可剛走進雅苑后面，只聽見“噗”的一聲，楚雁聲到底沒忍住，喉嚨涌上來一股腥甜，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搖晃兩下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站在暗處的厲卿川第一時間沖出來，“雁聲，你怎么樣？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