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互相折磨,兩個人都痛苦,他也不可能放手。
厲卿川矜貴高傲,自小他的人生里,就從來沒有過放棄這兩個字,尤其是宋錦書,絕不可能。
宋錦書眼神漸冷。
這不是無賴嗎?
我知道我不對,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我不會為此,就放你走。
“說的好像你真的很愛我一樣,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
“我之前的確是沒有弄明白,對你的心思,可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
宋錦書失去最后的耐心,一把揮掉厲卿川的手:“厲卿川,有些事我不想說,只是不愿意毀掉我們最后的體面,你不會真以為,你和顧安安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把?”
“什么顧安安?”厲卿川愣了一下,一頭霧水。
宋錦書咬牙切齒:“你還在裝?”
只要想到,那天在門外聽到的聲音,就覺得惡心。
厲卿川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裝什么了?”
“呵......厲卿川,你夠了......非要讓我把最后的遮羞布都撕下來嗎?”
厲卿川是真不知道,他不懂,他們兩個之間怎么就扯到顧安安了。
難道還是因為,她恨顧安安這個繼妹,不想看到她?
“如果你不想看見她,這好辦,我今天就讓她離開,以后,這輩子都不讓她在回到龍港,如果,你想讓她死,我現在就讓人去處理了她?!?br/>
宋錦書冷笑一聲。
“你可真夠狠的,怎么說,她也是你睡過的女人。”
厲卿川眉頭緊鎖,他和顧安安只有那一夜,而且,那晚他中了藥,神志不清。
他甚至到現在都覺得,當時的人,不像是顧安安。
因為醒來之后顧安安每次靠近,他都會本能排斥,和神志不清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內心,其實是非常厭惡顧安安的。
可,又不能否認,她的確救了他。
“那晚我神志不清,如果我知道是她,我不可能碰她......”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想了。”
兩人此時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
躲在不遠處的顧安安,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兩人的對話,她隱約也聽了大概,她嫉妒的發狂。
宋錦書到底有什么好的,為什么,那些男人一個個都要為她癡迷。
就連厲卿川也是,他分明是不近女色,卻獨獨只碰她。
難道......就因為,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哪怕不知道,那夜的人是宋錦書,依然不可自拔的愛上她?
不,她不服。
見識過厲卿川,其他的男人,就像是地上的塵泥,根本不能比。
帝國第一財閥厲家的掌權人,掌握舉國經濟命脈,他就像是天上的神祗,顧安安小心翼翼的窺伺,籌謀,妄圖站在他身邊,成為妻子!
顧安安費盡了心思,才走到這一步,決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
她恨恨看一眼還在爭執的兩人,轉身回去。
那晚的事情,她知道,已經瞞不下去了。
不過,也不重要了,反正,時間差不多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