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的身體在控制不住地顫抖,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想發聲,嘴角卻發不出來。
至于那兩個乞丐,已經被袁北鳴的人給捆住,嘴也被堵上了。
安蓉不停地搖頭,想為自己爭辯兩句,可袁北鳴卻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畢竟是自己睡過的女人,想到安蓉被兩個臟兮兮的乞丐給碰過,他現在就反胃,“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讓你出門的嗎,你為什么不聽話?”
安蓉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她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害怕了,在這之前,她真的沒有在袁北鳴的臉上看到過這么可怖的表情。
在袁北鳴松開手后,她哭著想去拉袁北鳴的手,卻被他嫌棄的甩開,“北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不想看安芷那個賤人好而已。真的,我是被人算計的,幫幫我好不好?”
“幫你?我還有什么好幫你的?!痹兵Q冷笑,他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安蓉,“就你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值得我再為你做什么了,若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我這會一定連你和那兩個乞丐一起殺了?!?br/>
感受到袁北鳴眼中的殺意,安蓉下意識往后退一下,卻靠上了冰冷的水桶,她愣愣的看著袁北鳴,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么?你想殺我!”
她知道原本名跟她好是別有目的,但從袁北鳴的口中聽出想殺她,她是真的心涼了。
不管怎么說,安蓉從沒想過會從袁北鳴的口中聽到這句話,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怎么能殺她呢?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袁北鳴哼了一聲,把目光放向別處,他已經不想再看到安蓉的樣子,沉聲道?!鞍岩路┖茫约鹤叱鰜?,不然我就讓下人來背你?!?br/>
聽到袁北鳴嫌棄如此,安蓉愣了一下,轉而奔潰哈哈大笑起來,她指著袁北鳴,“怎么你這會嫌我臟了?那兩個乞丐可沒碰光我的身子,但在此之前我可是跟裴鈺睡了很久,還懷了他的孩子,你怎么不嫌棄呢?”
她目光猙獰的瞪著袁北明,扶著身后的木桶一點一點站了起來,“袁北鳴,我同你之間并沒有簽過任何的契書,你也沒給過我任何的名分,我們倆頂多算個姘頭而已,你現在要帶我去哪里?去你那個落魄的小院里關著嗎?可我并不屬于你呢!”
當初安蓉心心念念想要進原家,可是袁北鳴就是不讓她進,袁北鳴把她從舞樓里面帶出來的時候,她本就是自由身,所以不需要袁北鳴幫她贖身。
所以從本質上來講,安蓉和袁北鳴確實沒有任何關系,袁北鳴無權掌控她的生死。
可在袁北鳴這里,他可沒把那些律法放在眼里。
他冷冷勾唇,“沒有身份契書,現在造一份就好了。安蓉,說你聰明你又很聰明,知道趨炎附勢,可說你蠢,你又是真的蠢,能被人算計到現在這樣,腦子是真白長了?!?br/>
安蓉傻眼了,她剛才只是突然想到而已,現在聽袁北鳴這么一說,她確實沒有了生路
若是被袁北鳴就這么帶回去,那她一定會被袁北鳴嚴加看守,成為階下囚的日子,她還不如去跳舞。
可眼下,按袁北鳴的意思,是不會放她走的。
“袁北鳴,你的那個主子要你留著我,是為了以后對付安芷和白家吧?”安蓉跟在袁北鳴身邊幾個月,雖說不懂袁北鳴的主子是誰,但她還是多少能知道一點。
能利用她來對付的人,除了安芷,就是裴鈺了。
可裴鈺如今不知所終,袁北鳴又沒在她面前提過裴鈺,反而是經常談到安家,那她就能順理成章地想到這個。
袁北鳴看著安蓉,“你算是聰明了一次,可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安蓉,從你上了我的床開始,你就注定逃不出這個局?!?br/>
“那可不一定!”安蓉撿起地上的匕首,這應該是剛才的兩個乞丐留下的,她對準自己的脖頸,“袁北鳴,你就是別人的一條狗,你怕你的主子,而你的主子要你留著我,你就絕對不能讓我死掉,不然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br/>
看到袁北鳴的眼神微微變了,安蓉哈哈大笑,另一只手把衣裳穿好。
“怎么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了吧?!卑踩剡@會才明白,她的命,就是袁北鳴的把柄,“你現在只要過來一步,我就讓你和你主子交不了差?!?br/>
“安蓉,你舍不得死的?!痹兵Q咬著牙說到。
他不信安蓉真能自殺。
但他這話剛說出口,安蓉手里的匕首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有鮮紅的血珠從匕首滑落到地上。
刺痛的觸覺,讓安蓉更加清醒,她望著袁北鳴,“對,我是舍不得死,但比起被你囚禁到生不如死,我更愿意去死。袁北鳴,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死。只不過到時候,讓你發家致富的那位主子要是知道我死了,你會有什么結局呢?”
她的話似乎戳中了袁北鳴的痛點,只見袁北鳴退后了幾步,她的匕首才移出來一些。
“安蓉,你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痹兵Q分析道,“從這里離開,你還能去哪里,安家你回不去,裴鈺不要你了。你真覺得你從我這里逃走后,我主子就不會派人再次抓回你嗎?”
“是,我是有可能逃不掉?!钡且脖缺辉兵Q現在就控制住的好。
在她聽到袁北鳴那句想殺她時,她就徹底對袁北鳴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