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安芷買出了云府的大門。
“咦,福生怎么沒在馬車上?”安芷問。
春蘭左右轉頭,也沒找到福生,卻看到了沉著臉的姑爺從街對面過來。
“夫人,姑……姑爺來了?!贝禾m提醒。
安芷也看到了裴闕,剛想張口,就被裴闕緊緊拉住手。
“你怎么自個兒來了云家!”裴闕低聲質問,語氣帶了點憤怒,過了會,又轉成嘆氣,“我知道你生氣,可這種事,你該叫上我才是。萬一你在云家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怎么辦?”
“我……我那會沒想那么多?!卑曹频?,“但你看我現在,什么事都沒有,咱們快些走吧?!?br/>
裴闕沒動,“你先回去,這事我去和云盛興說,不能就這么算了。”
安芷拉回裴闕,“沒事了,我已經和云盛興說好了,你還穿著官服呢,快去忙你自個兒的事,我還要急著去看冰露?!?br/>
裴闕不放心安芷,堅持跟安芷一塊去了別院。
別院里,冰露已經疼得昏厥過去了。
翠絲已經不哭了,因為眼睛哭疼了,她在園子里給主子回話,“大夫說冰露姐姐舌頭咬了一半,身上倒是沒什么傷,養個一段時間就能好。夫人,身上的傷好治,可這……”
翠絲大了兩歲后,雖說還是活潑性子,但懂的也漸漸多了,也不會和福生吃一塊點心了,明白男女有別。
安芷拍了下翠絲的肩膀,示意她明白翠絲的欲言又止,“這兩天,你和秋蘭就守在這里,夜里輪流睡邊上,一定要看住了,千萬別讓冰露做傻事。這人活著,才是硬道理,知道嗎?”
“知道了,奴婢一定會守著冰露姐姐的!”翠絲捏緊了拳頭,“要是再遇到云家那個壞人,一定要閹了他!”
聽此,安芷在心里默默贊同地點頭,云定邦那種人,真得讓他做太監。
安芷不好在別院多待,交代完后,又去看了看冰露,見冰露還是沒醒過來,眼眶就忍不住濕了。
等她和裴闕回去時,被裴闕摟在了懷中。
“你讓云盛興把云定邦送回云家老宅,是不是另有打算?”裴闕問。
安芷沒打算瞞著裴闕,嗯了一聲,“京都里太多人,不好動手,但等出了京都,去云家老宅的路上,總是有機會的?!?br/>
“這事交給我,你別管了?!迸彡I柔聲道,“見血的事,不適合你?!?br/>
“那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你辦事,我放心?!卑曹朴行├哿?,閉上了眼睛,“就是……發生這事,順子那……他知道嗎?”
安芷問得斷斷續續,一般男人都會介意這個事,若是順子要退婚,她也可以理解,就是怕冰露接受不了。
“他已經知道了,本來要和我一塊去云府拼命,但我打暈了,這會應該被捆著?!迸彡I道。
回了裴府后,順子真被捆在裴闕的書房,連人帶凳子倒在地上。
朔風揉著胳膊道,“這小子一醒來,就嚷嚷著要去殺了云定邦,咬了我好幾口?!?br/>
裴闕走到順子身邊,拿下順子嘴里的布條,幫順子松綁。
“爺,您別攔著我,我要殺了云定邦那個畜生!”順子兩眼猩紅。
“殺了云定邦?然后呢,你再給他償命?”裴闕冷哼一聲,解開最后一個結時,拍了下順子的腦袋,“給那種人償命,怎么會值得!我養了你那么久,就不懂動點腦子嗎?”
“我……我還能做什么啊?”順子一腔怒火,隨時都要炸開胸膛,恨不得立刻沖到云家,但這會肩膀被主子死死按住,“我什么都做不了,嗚嗚!”
安芷看順子哭,心里跟著難受,“你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今兒云家就會送云定邦去云家老宅,你要是還想做什么,可以跟著一塊去?!?br/>
“真的?”順子抬頭問。
裴闕也是這么想的,若是真關著順子,肯定會把人關瘋了,“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但你要聽朔風的指揮,若是你敢貿然行動,那永遠都別來見我了?!?br/>
“行行行,只要可以報仇,我一定聽話!”順子擦了眼淚,拍著褲腿站起來,目光移到安芷身上時,有些猶豫。
安芷對上順子的目光,思索著要怎么說,但順子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