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鑄兵司是你的地盤,你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周恕真想忍不住和殷無憂講講道理。
可是和頂頭上司講道理,講贏了要完蛋,講輸了,還是得完蛋。
尤其是,上司還是個女人,漂亮女人!
“我一個打鐵的,你讓我吟詩作對,不覺得畫風有些不對嗎?”
周恕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他周某人是憑本事吃飯的,抄詩那種事情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也罷,反正只要我自己不尷尬,尷尬地就是別人。不就是當個文抄公嗎?大不了就當找個兼職了……”
周恕嘟囔著,倒也沒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回到零號工坊自己的房間內,先是沖了個涼水澡,把身上混雜著的脂粉香氣給洗凈了,然后把張一北等人叫來教導了一番。
張一北和吳老六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上次完成了蒙大將軍布置的鑄造任務之后,這幾天他們一直沒有接到新的任務。
周恕也只是讓他們每日磨煉鑄兵技藝,為下一次任務做準備。
其實對鑄兵學徒來說,雖然也有鑄兵技藝的說法,但鑄兵更多的是依靠鑄兵秘方。
只有到了鑄兵師那個層次,鑄兵技藝,才能稱之為真正的技藝。
入品兵器,重要的不是秘方,而是鑄兵技藝,很多時候,就算有鑄兵秘方,鑄兵水平不夠,也是鑄造不出來入品兵器的。
其實很多時候,一件入品兵器,都是獨一無二的,便是鑄兵師,不同的發揮,鑄造出來的入品兵器也不一定一樣。
所以有時候,張一北等人也想不明白,周恕為什么一直要求他們磨練鑄兵技藝。
他們又不是鑄兵師,只是鑄兵學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