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原本潼關城上百里的地方,一座簡陋的營地。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一隊隊士兵都是行色匆匆地搬運著鑄兵材料。
侯百東瞪大了眼睛,氣喘吁吁。
過了半晌,他才長長吐了口氣。
“你他娘的——”
侯百東很想罵人,但是身為天工閣排名第三的副閣主,他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現在罵起人來,也只是反反復復地這一句。
聽完周恕傳授的流水線鑄兵法,他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自己真是個傻瓜啊,明明是自己就能掌握的東西,愣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去換!
“老侯,你怎么還罵人呢?”
周恕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對你可是盡心盡力啊,這流水線鑄兵法,我一點都沒有保留,全都教給你了——”
“你是全教給我了!”
侯百東氣憤地說道,話到了嘴邊,他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周恕確實是做到了他們交易中提到的事情,流水線鑄兵法,他確實是毫無保留地全都教給了自己。
問題是,這流水線鑄兵法,不值那么多??!
但是這也是他侯百東自己腦子抽筋,給出人家那么多東西。
這個交易,是他自己主動提起來的啊,跟人家吳宗銓無關?。?br/>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