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俏吃過飯,收拾了一下,對石頭交代道:“石頭,這幾天功課不能落下,不懂的晚上問陸大哥,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p>
石頭有點蔫蔫的:“姐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羅俏摸了一下石頭的腦袋道:“你開學前我肯定回來一趟?!?/p>
石頭說道:“那還有二十多天呢,我真怕我的胃比我先想你。”
說完自己倒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羅俏把大門的鑰匙給了陸毅辰一把,讓他隔幾天把后院的菜地澆一下水,便鎖好門背上背簍往大隊部走去。
她到的時候,正好張德正和他弟弟張德剛一起從里面走了出來。
張德剛有些復雜的看著羅俏,講真的這件事情與人家羅俏沒有關系,可現在他哥被撤了職,侄女怕是暫時也不能出來了。
他不太懂公家的那些規定,但聽他哥的意思是羅俏如果不松口,那巧艷就得進少管所呆幾年,巧艷是個女孩子,要是真讓她在里面呆幾年,那孩子平日里心高氣傲的怕是出來也就廢了。
可讓他張嘴求羅俏松口,他也做不出來,畢竟巧艷做的事情是真的要致人家羅俏于死地,換誰也沒有那么大度。
張德正現在可就不一樣了,瞪著羅俏眼里是滿滿的恨意,讓羅俏本來心里起了的那點同情也淡然無存了。
既然這樣,羅俏也不打算和他們打什么招呼了,不想自討沒趣。
于是直接往大隊部院里走去,卻在走過張德身邊時,聽到張德正說道:“羅俏,我被撤職了,你滿意了吧?”
羅俏停了下來,冷笑一聲說道:“公社的干部沒正當理由就撤了你的職,這不可能吧?再說叔跟我說這話是個什么意思?這話叔該去問下你女兒,她滿意不滿意?”
羅俏可不想給他什么面子,自己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要被這對父女又是害人,又是為難人的,真當她好欺負呢?
之后直接進了大隊部,從會計孫貴昌那里領了八十塊錢,這才出了村,遠遠的就看見陸毅辰等在村口不遠處。
陸毅辰說道:“我之前給袁維成打了個電話。”
羅俏跳上自行車后座:“我說這支書怎么這么快就被撤了,還敢瞪我。”
陸毅辰聽了這話,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說道:“這邊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到市里躲幾天清靜也好?!?/p>
沒一會就到了公社口上,陸毅辰看著她上了車,這才調頭騎上自行車往農機站去。
張德正回到家,看到自家媳婦回來了,又看到她哭紅的眼,知道她肯定知道發生的事情了。
走過去伸手想安慰一下媳婦,可想到屋里還有這么多人,又把手收了回來。
只是輕輕的說道:“閨女這次怕是栽了,我現在是沒能力把她鬧出來,那羅俏到現在不肯松口?!?/p>
王春妮帶著哭腔說道:“我準備了一些東西,咱們一會再去找她一趟,巧艷事情做的確實過了,可她還小,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少管所啊,那樣她這輩子就毀了。”
張德正就見不能媳婦傷心,深吸一口氣,說道:“行,我陪你再去找她一趟?!?/p>
要是媳婦能說動羅俏改就主意,那他的面子算什么。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他們提前些東西趕到羅俏家的時候,看到鐵將軍把門。
這下王春妮急了,問道:“你們不是說村里讓羅俏休息呢?”
張德剛說道:“之前還在大隊部門口見到人了,要不咱們上那問下?”
幾人提著東西離開,河畔上大家正在派工,有和張德正家有過節的婦女說道:“喲,這是去看羅俏了,人家到市里休養去了,渾身是擦傷,咱們看了都忍不住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