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宇文天寶率領的三千鐵騎在官道上飛奔,很快就收住了戰馬,(身shēn)后的三千鐵騎也紛紛收住了馬蹄,宇文天寶看著眼前的兩條道路。
“這條道路是到什么地方?”宇文天寶看著遠處,只見官道上的兩處界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兩個碩大的大坑在那里,顯然已經被人所挖。
“回將軍的話,這邊是前往新安驛,這邊是前往韓城的?!避娭械南驅иs緊說道。
“韓城?新安驛?”宇文天寶看著眼前的官道,略加思索,就大聲說道:“走,去韓城?!彼浀眯掳搀A是屬于澠池的,過了澠池就是洛陽,但韓城卻是向東南而行,洛陽兵馬眾多,叛軍這個時候前往洛陽,就是必死的局面,也只有前往韓城,才有可能逃脫朝廷大軍的追擊。
韓城城中,李煜和鄭元武并排而行,也幸虧這個時代,消息傳遞的實在是太慢了,韓城并不知道楊玄感已經戰敗,甚至在他們看來,楊玄感已經攻取了洛陽,正在朝關中殺去,楊智積這個時候辭官,表面上是在辭官,實際上,卻是在躲避楊玄感的進攻。
“楊將軍,叛軍的兵馬已經到了弘農城下?”鄭元武有些擔心的詢問道:“難道洛陽真的落入楊玄感之手?”
“哎!楊逆大軍幾十萬之多,洛陽才多少兵馬?不能擋也!”李煜眼珠轉動,嘆息道:“你也知道,弘農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楊逆的老巢??!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蔡王(殿diàn)下可是宗室,豈能落入楊逆之手?”
“是,是?!编嵲溲壑檗D動,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不過,雖然攻下了洛陽,但追兵就在后面,楊逆除非擊敗宇文大人,才能安心奪取關中?!崩铎蠈⑧嵲涞难凵竦目丛谘壑校p笑道:“這種(情qíng)況可能(性xìng)很小,畢竟宇文大人的兵馬都是百戰余生,楊逆必定會失敗,潼關可不是那么好攻破的?!?br/>
“對,對。”鄭元武連連點頭,神(情qíng)又恢復了正常。
李煜看在眼中,心中啞然失笑,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冒充朝廷中人,直接打出楊玄感的旗號,或許還不如麻煩。楊玄感興兵造反,還真是得到眾多人的支持。鄭元武乃是滎陽鄭氏的一員,也應該是在支持楊玄感起兵的人選之一。
“蔡王(殿diàn)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次離開弘農,原本是應該進京的,但我們的人少,路上若是出現楊賊的兵馬就不好了,不如繞道前往關東,關東大地可是朝廷勢力所在?!崩铎虾鋈徽f道:“不過,鄭大人,蔡王(殿diàn)下到底是宗室,楊玄感這個時候更需要的是一面旗幟,這樣才能符合他的(身shēn)份,讓更多的人跟隨在他(身shēn)邊,實際上,當初楊玄感就是請蔡王(殿diàn)下出來主持大軍,反對陛下,蔡王是誰,那是忠于天子的,現在末將擔心的是,叛軍會來追擊蔡王(殿diàn)下?!?br/>
“好膽,楊賊真是沒有將天下人放在眼中,我大隋江山豈能(允yǔn)許叛逆橫行的,將軍放心,若真是有楊逆派兵前來,下官一定會擋住叛軍的?!编嵲涞热诉B連拍著(胸xiōng)膛說道。
“楊逆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前有潼關天險,后有宇文大人的追兵,必敗無疑,現在末將擔心的是,他會走宜陽,傳聞宜陽縣令是楊家人,(日rì)后若是人打著宇文將軍的旗號前來,鄭大人一定要小心。楊玄感此人(陰yīn)險狡詐,或許會用這種辦法詐開城門,打通弘農和宜陽之間的通道,那個時候,朝廷就要耗費大量的力氣,追擊楊玄感了?!崩铎蠂@息道。
“將軍,這個時候護送蔡王(殿diàn)下去宜陽?”縣丞韓浩遲疑道。
“說是去宜陽,實際上是想沿洛水東進,前往洛陽,匯合宇文大將軍?!崩铎系吐曊f道:“此事關系重大,末將也是擔心會被他人知曉,三位大人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楊某自然是不敢隱瞞?!?br/>
鄭元武等人聽了連連點頭,也只有這種解釋才是正理,直接去洛陽,弄不好就能碰見楊玄感的叛軍,去了宜陽也是如此,只有從洛水東進,才能避開楊玄感的叛軍,直接前往洛陽城下,會合宇文述的大軍。
“將軍放心,若是有叛軍前來,我韓城必定會將其擋在城外?!编嵲溲壑檗D動,既然楊玄感尚未進入關中,后面宇文述的大軍已經殺到,那就說明楊玄感必敗無疑,加上想要擒拿楊智積,也頂多是偏師,韓城人馬雖然比較少,但抵擋一陣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