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父。”李煜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來,想攻入長安是何等困難,現在叛軍已經處在敵人的四面埋伏當中,能不能逃脫都成一個問題。
“走,回去,衛玄這個老東西,這次又讓他逃走了?!睏钚袆倓側〉靡粓鰟倮?,神(情qíng)得意,心(情qíng)很好,讓人收拾戰場,自己領著李煜朝大營而去。
“恭喜父親,賀喜父親,再次擊敗衛玄。”眾人剛剛到了大營,就見一個年輕人領著十幾個錦衣公子站在那里,一見楊玄感,眾人紛紛上前恭喜。
“大郎?!睏钚袙吡吮娙艘谎?,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為首之人是自己長子楊巍,剩下的多是關中世家的子侄輩,這些人都是前來響應自己的。只是這段時間以來,這些人除掉每(日rì)沉迷于酒色之中外,并沒有給自己帶來什么好處。
“國公雄風依舊,朝廷大軍如何是國公的對手,衛玄那個老匹夫真是自不量力?!比巳褐杏钟腥舜舐曊f道。
“今(日rì)還要多虧李三郎,若不是李三郎神勇,恐怕這次我們要吃敗仗了?!睏钚行呛堑恼f道:“大郎,李三郎都已經建功立業了,下次上戰場,你也要去,(身shēn)為楊家兒郎,豈能不上陣殺敵?”
“李三郎李煜?”楊巍看見人群之中的李煜,頓時失笑道:“父親,你不會說笑吧!”李煜以前是什么貨色,他不是不知道,雖然有些武藝,但距離神勇還是差了遠,連自己都打不過,如何能算是神勇。
“(陰yīn)世師的兒子就是敗在三郎手中,怎么,叔父還騙你不成?”楊玄(挺tǐng)不滿的看了楊巍一樣。
楊巍等人面色一變,這些都是世家子弟,李煜雖然是李子雄的兒子,官宦之后,但只是出(身shēn)渤海,并不是世家出(身shēn),更不是關隴世家的一員,在楊巍這些二代眼中,并不值得重視,甚至還是排擠的對象,猛然之間,聽說李煜居然得到楊玄感的夸贊,頓時有些不舒服了,只是連楊玄(挺tǐng)都為之作證,眾人雖然有些懷疑,也不敢說什么。
“國公。此番小勝,當以歌舞慶祝,為何聚集在這里?”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就見遠處一個中年儒生站在不遠處,笑吟吟的望著眾人。
“李密!”李煜腦海里閃過一個熟悉的臉孔,眼前的中年人就是李密,是楊玄感的軍師。
“法主?!睏钚锌匆娎蠲?,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他走上前,笑道:“衛玄老兒也不過,他的四萬大軍如今沒有多少了,只要擊敗了衛玄,洛陽城內的人肯定沒有戰斗之心,那個時候,攻占洛陽,也會輕松許多?!?br/>
李密連連點頭,只是旁邊的李煜看的分明,李密臉上雖然有許多笑容,但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憂愁,好像是有什么事(情qíng)發生一樣。
果然,眾人剛剛進入大帳,分了官位做好之后,就聽見李密說道:“國公,剛剛樊子蓋攻打尚書省,殺了我們幾百人,更重要的是武賁郎將陳棱在黎陽進攻元務本,武衛將軍屈突通駐扎在河陽,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發兵尾隨其后,右驍衛大將軍來護兒的援軍即將到來。我們已經陷入重圍之中,還請國公早作準備?!?br/>
“啊!”楊玄感聽了臉上的得意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沒想到局勢居然如此之差,忍不住詢問道:“為何會如此?”
李密很是無奈,當初他給楊玄感獻了三個計策,上策不用,中策也不用,唯獨用了下策,大軍在洛陽堅城之下,裹足不前,才會有眼下的局面。更讓他失望的是,前段時間對自己的疏離,居然相信降臣韋福嗣,這個出(身shēn)關中韋氏的人豈會幫助楊玄感,讓楊玄感錯失了許多時間。
“蒲山公,國公驍勇善戰,大軍十余萬人,聲勢浩大,而朝廷大軍并無戰心,根本不敢與我等作戰,莫說是宇文述等幾個老匹夫,就算是楊廣親自前來,又能如何,絕對不是我們對手?!闭f話的楊巍,他一臉得意的模樣,看著李煜就想上前揍他。
“國公,末將認為軍師所說之事,關系重大,我們之所以現在很順利,也不過是因為昏君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法調集精銳大軍對付我們,但現在不一樣了,宇文述、來護兒都已經從高麗回軍了,說明楊廣已經反應過來了,洛陽城我們急切難下,接下來,末將認為,應該直入關中,奪取關中,封鎖潼關,才有一線生機?!崩铎弦呀浬狭速\船,自然是不希望這艘船被摧毀,趕緊出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