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滔天,滾滾而來,從伊水上游呼嘯而下,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水瞬間變的渾濁起來,河水浩浩((蕩dàng)dàng)((蕩dàng)dàng),充斥著宇文天寶的眼簾,在他(身shēn)后,士兵們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伊水中間,無數騎兵正在發出一陣陣驚叫聲,原本排列整齊的士兵們,這下也變得十分混亂,有的人打馬飛奔,企圖跑到對岸去,有的士兵,調轉馬頭,企圖逃回大本營,現場一片混亂。
可惜的是,在天地之力面前,這些士兵們沒有任何辦法,狼狽而逃,也改變不了結局是什么樣子的。伊水順河而下,沖擊著隋兵,有些隋兵被河水席卷而走,有的騎兵騎著戰馬,戰馬矯健,勉強沒有落入水中,但河水逐漸上漲,想要渡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qíng)。
兩千精銳騎兵,一部分已經上岸,大部分仍然是在河中,只是有一部分已經接近河岸,到底不是河中間,河水滾滾而來,還能借助戰馬,勉強保住(性xìng)命。
“大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是不是讓對岸的弟兄想想辦法?!庇钗奶鞂?身shēn)邊,有親兵忍不住說道。這些人好歹是自己的袍澤,不能就這樣戰死在這伊水之中。
“來不及了,敵人已經殺過來了。”宇文天寶右手死死的握住鳳翅鎦金鎲,虎目中閃爍著兇光,他心中怒火滔天,自己還是小覷了這個該死的逆賊,沒想到對方如此大膽,在這里敢算計自己。
親兵望了過去,只見對面的河堤上現出一騎來,騎兵(身shēn)上穿著黑色的盔甲,手中握著一柄大刀,猛然之間,戰馬馱著騎兵,飛躍而下,朝沙灘上的隋軍殺來,在他(身shēn)后,越來越多的騎兵紛紛出現,這些騎兵(身shēn)上都穿著堅固的鎧甲,一片漆黑,呼嘯而下,雖然距離很遠,但他仍然感受到對面騎兵的氣勢,宛若是猛虎下山,又宛若出水的蛟龍,也與眼前的浩瀚河水相同,一瀉千里。
“殺!”李煜可不管這些,眼前的數百騎兵就是自己的獵物,如今這些騎兵膽魄已喪,正是出手的大好時機,手中的大夏龍雀揮出,面前的長槍被砍斷,巨大的力量隨著慣(性xìng),呼嘯而下,狠狠的砍在皮甲之上,鮮血噴出,從肩膀劃過,(胸xiōng)口前拉出了數尺長的口子,然后站在馬背上。
戰馬發出一陣慘叫,戰馬上的騎兵更是發出一陣慘呼聲,巨大的疼痛讓他再也坐不住,從戰馬上墜落下來,李煜根本就不管這些,坐下的黃花馬飛奔而過,闖入敵人亂軍之中,根本就無一人能夠抵擋李煜的進攻。
力量強大,速度奇快,手中的兵器又是鋒利無比。敵人的士氣低落,裝備不如李煜,怎么打?
李煜的武藝高強,若是在千軍萬馬之中,未必能夠取得勝利,但眼前的不是,不過數百騎兵而已,而且士氣低落,正在恐慌之中,又沒有名將指導,想要背水一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qíng),所以在抵擋一陣之后,只能是逃跑。
“降者不殺?!饼嫬k緊隨其后,跟隨李煜殺入亂軍之中,他和李煜不一樣,手中的長槍飛舞,一邊將面前的敵人刺死,一邊讓自己(身shēn)邊的士兵大聲喊著“降者不殺”的言語。他認為李煜的士兵太少了,短時間或許還可以支撐,但今(日rì)一旦擊敗宇文天寶,面對的恐怕不僅僅是三千騎兵了。如何擴充實力,就成為李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qíng)。
“降者不殺?!币宦暸鹇晜鱽恚鸵妬y軍之中,一名壯漢,手執鐵錘,面色兇猛,鐵錘每次揮出,就會將對面的敵人錘殺,無論對方(身shēn)著盔甲或者皮甲,無論對方手上拿著何種兵器,在對方面前,就好像是紙糊的一樣,巨大的力量沖擊著戰陣,那些士兵一開始對李固還有一些興趣,但看著對方一錘下去,連人帶馬都給擊殺,那士兵被砸的腦漿橫飛,死的極為凄慘,周圍的隋兵哪里還敢和李固對陣,
“殺過去,降者不殺?!崩铎蠝?身shēn)上下盡是鮮血,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然之間,調轉馬頭,就準備再次指揮大軍殺來。
“降者不殺。”這個時候,河堤上,又出現了幾面旗幟,一陣陣怒吼聲傳來,河堤上,煙塵四起,大地都在震動,沙灘上的士兵們掃了四周一眼,入眼的盡是黑色的騎兵,手中握著長槍或者是戰刀,四下砍殺,這些騎兵分成了三路,李璟手執大刀,李固手執鐵錘,而龐玨手執長槍,三支騎兵縱橫,不停的沖擊著隋兵。
隋兵終于抵擋不住了,在前有敵人,后有大河的(情qíng)況下,隋兵終于投降,他們從戰馬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也有一些隋兵不甘心失敗,紛紛調轉馬頭,就想著逃走。
“弓箭?!崩铎峡吹姆置?,對(身shēn)后的龐玨說道。
李煜的弓箭并不差,只是相對于武力來說,弓箭技術差了一些,但在強大的力量(情qíng)況下,一箭(射shè)出,發出一陣厲嘯聲,弓弦的聲音更大,一聲悶哼之后,河中的一個敵人瞬間就被(射shè)殺,尸體從戰馬上墜落下來,落入河中,鮮血瞬間將河水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