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陽城,月上中天,長街上的廝殺已經接近尾聲,伍云召渾(身shēn)盡是鮮血,他的武藝雖然不錯,但面對的是三大高手,就算是再怎么神勇,也不是三人的對手,(身shēn)上到處都是傷口,長槍反擊的力量也小了許多,而古神通等人卻是越戰越勇。
終于,闞棱手中的大刀在伍云召(胸xiōng)口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盔甲都被劃破了,伍云召(胸xiōng)口頓時噴出大量的鮮血,他面色蒼白,但手中的長槍仍然刺了上去,想和闞棱同歸于盡,可惜的是,他忘記了,在他(身shēn)邊可不僅僅只有一個闞棱,還有古神通和李固兩人。
李固手中的鐵錘從(身shēn)后轟然而下,狠狠的砸在伍云召的肩膀上,將其肩膀砸的粉碎,伍云召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這一下已經將他肩膀上的骨頭盡數砸的粉碎,連手中的長槍都握不住。
“可惜了?!惫派裢ㄊ种械拈L槍刺出,正中伍云召的(胸xiōng)口,將其擊殺??粗樵普倌撬啦活康难凵?,古神通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武藝蓋世又能如何?為人不知道忠義,武藝再高也沒有任何用處?!?br/>
伍云召好像聽見了古神通的言語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后悔之色,整個人從戰馬上摔了下來,墜落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憐這個乞活軍的第二人,武藝不俗,現在卻死在自己人手中,也成為乞活軍戰死的官位最高的人,只是他的死并不光彩,永遠都是背著背叛者的名聲。
“長史?!比蓑T著戰馬走了過來,朝岑文本行了一禮,說道:“末將等人已經斬殺伍云召,前來交令?!?br/>
岑文本點點頭,才和眾人走下了臺階,看了地上的伍云召,嘆息道:“當初在南陽相遇的時候,侯爺曾經夸贊過此人的,沒想到,對方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人的貪(欲yù)是無窮無盡的,他認為侯爺給的東西太少,所以寧愿自己來搶奪,卻不知道,侯爺給了才是給了,不給的你也不要想要?!眲⑷寿F望著一邊跪在地上的陸青一眼,心中嘆了口氣。這個陸青當初和自己一樣,成為歷陽豪族之一,現在卻成為自己的階下囚,歷陽三大家,現在也只有還活著,而且是活著的好好的。
“劉兄,救救我,還請向燕侯求求(情qíng)??!小人也是沒有辦法,這都是伍云召這個逆賊脅迫的,他要奪取歷陽,我也沒有辦法??!否則的話,他會殺我全家的,還請劉兄看在以前交(情qíng)的份上,救一救啊!”陸青看見岑文本(身shēn)后半步的劉仁貴,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
“陸青,真是好手段啊,你認為你的一舉一動,我們不知道嗎?這些豪族們都是你召集過來的,這些戰死的護院,你陸家的人最多,你還真是被脅迫的。”岑文本笑呵呵的望著一邊的向伯玉,笑道:“你認為向伯玉沒有將里面的一切告訴我嗎?”
陸青目光望著不遠處的向伯玉,雙目中閃爍著仇恨之色,恨不得用眼神將對方殺死,可惜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岑文本,你們贏了,不過,你們若是將我們盡數斬殺,(日rì)后,恐怕再也不會有人會來投奔你們,我們是豪族,是世家的一員,將我們這些豪族盡數擊殺,你乞活軍還有人前來投奔?”陸青哈哈大笑,說道:“任何世家豪族都不會認同一個嗜殺的豪族?!?br/>
“本官只是一個長史,如何處理你,是殺還是留,自然是由侯爺來處置。所以說你的(性xìng)命并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是在侯爺的手中,不過,想來,有一點是肯定的,你的家產肯定是保不住了。”岑文本擺了擺手,將陸青拉了下去,也不管眾人的掙扎和慘叫。
“岑文本,你不得好死,向伯玉,你不得好死,劉仁貴,你這個該死的家伙,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标懬喁偪竦穆曇繇懫?。
“想我死的人還沒有出現呢!”岑文本冷森森的說道:“諸位,可以讓剩下的豪族來見我們了。剩下的事(情qíng)也該要解決了,你們說呢?”
劉仁貴點點頭,他面色平靜,好像沒聽見岑文本的話一樣,顯然他們早就有了決定,而且劉仁貴還得到了很多東西,否則的話,劉仁貴是不可能如何淡定。
“長史,前線(情qíng)況緊急,末將還要趕到前線,末將先行告辭?!惫派裢ê完R棱兩人不敢停留,兩人百里回師,就是為了今(日rì)之事,大戰結束之后,還要趕回前線,對付輔公祏和李子通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