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府,韋孝文看著眼前的張子路,目光深處多了一些不屑之色,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從哪里聽到的消息,居然來求賞。
“你聽的很清楚,對方真的是自稱侯爺?”韋孝文目光閃爍,望著張子路說道。
“回大人的話,小人真的聽清楚了,對方自稱侯爺。小人想著,弄不好對方就是燕侯李煜,這個時候準備南下歷陽?!睆堊勇返椭^趕緊說道。
“你倒是一個有心人,不過燕侯可是朝廷的侯爺,是本官的同僚,你倒是好膽,居然敢隨意刺探一個侯爺的行蹤?”韋孝文笑道:“算了,來人,賞黃金十兩,下去吧!”就算自己真的想殺了李煜,也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
“大人,小人不要黃金?!睆堊勇泛鋈徽f道:“小人愿意為大人門下吏,為大人效力,就算是一個門下走狗也是可以的。”他忘記不了,自己村子里面的豪族們,終(日rì)享受富貴,在人前顯富貴,他渴望自己過這樣的(日rì)子。
“門下吏?就你?”韋孝文看著眼前的張子路,忽然笑道:“下去吧!領走你的黃金吧!”
張子路面色一愣,他抬頭看著韋孝文一眼,從韋孝文的眼中,他看出了不屑,看出了鄙視,猛然之間,他想到自己斬殺那些無辜百姓時的模樣,是在看一個螻蟻,根本不像是一個生命。
“是?!睆堊勇冯p目中的光芒暗弱下來,緩緩的退了下去。
“我韋家的走狗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當的,這樣的((賤jiàn)jiàn)民也妄想一步登天,真是天大的笑話?!?身shēn)后傳來一個冷哼聲,張子路捏緊了拳頭,他死死的望著眼前的侍衛,(身shēn)上穿著勁裝,腰間懸掛著戰刀,威風凜凜,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對方(身shēn)上的一件衣服,都是自己買不起的。
“這難道就是人上人的(日rì)子嗎?我也要做到。”張子路雙目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些野心,他看著(身shēn)后的大廳一眼,一個消瘦的(身shēn)軀站在那里,卻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就算自己再怎么請求,也不見對方答應。彼此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一樣。
他甩了甩袍袖,轉(身shēn)就走,他惡狠狠的說道:“韋孝文,我記住你了,今(日rì)的羞辱,我張子路遲早會找回來的,傳聞燕侯李煜當初也是一個叛逆,現在朝廷不也是冊封他為燕侯了嗎?不是他的家世好不好,而是他的膽子大不大,李煜的膽子很大,現在成了侯爺,我也可以?!?br/>
張子路想到這里,連黃金都沒有要,徑自出了廬江府,徑自消失在廬江府內,韋孝文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一個眼神,居然造就了一個小小的梟雄。
“出動兵馬,找到李煜,將其斬殺?!表f孝文望著眼前的大將,說道:“張道奎,率領大軍立刻出發,李煜手下沒有多少人,記住了,一定要在李煜回到巢湖之前,將李煜斬殺。李煜不除,我們廬江府將會遭遇大難?!?br/>
“是?!睆埖揽p目閃爍著精光,作為廬江郡的郡尉,他不過是一個小世家出(身shēn),因為跟在韋孝文(身shēn)邊,才會成為廬江郡的郡尉,掌握數萬大軍。當然,相應的,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尊嚴,成為韋氏的走狗。
“去吧!”韋孝文擺了擺手,李煜已經離開了廬江郡,下一步就是巢湖,一旦進入巢湖之后,自己想要擊殺李煜就困難了,李煜一(日rì)不除,廬江郡一(日rì)都會受到威脅,這是韋孝文不能承受的。
現在一個朱粲都讓其內外交困,若是多了一個李煜,這個廬江府恐怕不為自己所有了。韋氏為首的關隴世家在中原所有的計劃都會化為烏有。
“侯爺,三十里外,就是巢湖,王雄誕將軍已經率領水師在等候侯爺?!彬T兵沖上山崗,李固大聲說道,神(情qíng)愉悅,只要到達巢湖,自己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很好,不過,想到巢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qíng),你看那里?!崩铎虾鋈粨P鞭指著遠處說道,李固等人望了過去,只見山崗之下,密林之外,有數騎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