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漪的話,還是獲得了這位領導的認可,他最終不情不愿地點點頭,“那你直接說,要查失竊的責任就好了,這個事情……我可以配合你來完成?!?br/>
他想的是,只要己方的人能擺脫小偷的名聲,其他的都可以接受——反正本來也失職了。
然而葉清漪并不滿足,她一本正經地發話,“追責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會要求賠償,甚至不排除申請國家賠償的可能,然后……”
這位的嘴角抽動一下,呲牙咧嘴地發話,“還有然后?”
“國家賠償”這個說法已經讓他受不了啦,哪曾想對方竟然還有下文。
“當然有然后,”葉清漪大大的眼睛眨巴一下,“然后肯定還要追查偷竊的人,如果證實他們是監守自盜,那就不僅僅是追責的問題了,我還要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br/>
這位想一想,這要求倒是……也不算過分,最關鍵的是,她把這個要求放在了最后。
說到底,他對姓沈的那廝的操守,也不是很有信心,如果不是為了這個集體的榮譽,他才不會去為那家伙操心。
兩人既然談妥了,就開始定損了,葉清漪拿出賬本和錄像,顯示庫存有成品酒八千兩百多瓶,三生酒和三生老酒各半。
三生酒業要求賠償,沈頭目堅決不答應,他認為對方是轉移了財產,同時還想達到陷害自己的目的。
他的領導聞言很不高興,表示說你失職就是失職,別說那么多——其實我都有點懷疑,誰給你的權力,讓你給三生酒業貼封條了?
這不是內訌,而是領導在撇清自己的責任——我特么跟你不是一伙的,你自己拉的屎,自己去擦屁股,別想著把單位也拖下水。
沈頭目雖然沒多少上進心了,但是好賴話還是聽得出來的,他能感覺到自己要被放棄了。
如果他真的偷了那么多酒,被放棄也就無所謂,認了!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沒有得手,單位就不管自己了,這怎么可以呢?
所以他用幽怨的眼光看著領導,嘆了一口氣,“頭兒,我也是在查偷稅漏稅,總局都說過,不能讓一線上的基層工作者流汗又流淚……真的很影響士氣的。”
他知道自家領導性子軟,沒啥主見,所以就用這話來隱隱威脅——人心散了,隊伍可就沒法帶了。
頭兒也不說話,看一眼某個警察。
那警察干咳一聲,走上前來,“我們一直也沒問,你在拿走那十箱酒的時候……庫房里就剩這點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