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異界版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過他最想問的是，“煉化結束沒有？”

不過在軒轅不器的眼中，這倆就不是外人，而是“螻蟻”，他需要在意螻蟻的感受嗎？

當時在萬象石林吸收的各種魂體和氤氳霧氣，當時只是吸收了，并沒有完全煉化，但是玉石燈盞已經可以收起來了，大家就直接趕路。

到現在為止已經是兩天了，軒轅不器倒也沒有指望，這么短時間就能煉化千萬里方圓的氤氳霧氣，更別說還有各種元嬰、金丹期的魂體了。

馮君側頭看一看兩名真君，不無遺憾地表示，“用了兩天……效果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好。”

不開玩笑，他這個衡量標準，是按真君的能力來衡量的，分神真君反掌之間能覆滅界域，只不過礙于因果不可能隨便動手，然而哪怕對真君來說，也是毀滅容易，煉化卻難。

這很容易理解，就像能量轉化的時候，必然存在損耗一般。

如果假設存在，鏡靈能煉化掉的魂體，也絕對不會超過六成，其他依舊要損耗掉。

而他看馮君這樣的煉化效果，估摸要超過七成甚至八成，尤其難得的是，這玲瓏玉石燈竟然能將所有的氤氳煙氣吸走，而不是只針對被滅殺的魂體。

所以聽說他已經煉化了，忍不住眉頭一挑，“這么快？讓我看看養魂液?！?br/>
能帶給大家好處的好東西，他其實……真的沒有那么吝嗇。

關鍵是養魂液這東西能影響的，并不是一兩個人，而他知道陰魂大佬的思路之后，就知道這個寶器一旦煉制出來，能造福的可不僅僅是幾個人。

說到底，這還是有點受到華夏傳統思維的影響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沒多少是多少？”軒轅不器忍不住了，探頭看了一眼，然后倒吸一口涼氣，“這差不多有幾萬滴了，你居然還不滿意？”

金丹級的養魂液，不能養護元嬰神魂，不過精粹一下就可以了，至于說精粹的比例，大概就是一百滴到一千滴，能凝練出一滴元嬰級別的養魂液。

不過大致來說，就是三四百滴金丹級的養魂液，能淬煉出一滴元嬰級別的。

反正不管怎么說，這幾萬滴金丹級的養魂液，萃取出幾十滴元嬰養魂液是毫無疑問的。

“萃取這種養魂液，難度比較大，”軒轅不器對此有發言權，他表示請人萃取的成本比較高，耗時也長，而且……養魂液不能全部提供給元嬰，金丹修者里需要養魂液的人更多。

“這燈盞只是寶器，”馮君無奈地苦笑一聲，“對應的級別就是金丹……沒有到達元嬰?！?br/>
在他看來，那位大能可以在兩天內煉制出這么一件寶器，改進一下真的不成問題。

“沒用的，”馮君一攤雙手，很無奈地表示，“我就是只是金丹修為，才剛剛晉級了高階，就算給我打造真器，我也驅動不了呀?！?br/>
馮君很無奈地看著他，“敢問大君，您在我這個歲數的時候，是什么修為？”

這種修煉速度，如果放在軒轅家，不器大君起碼要動用老祖身份，勒令他沉淀個三五十年，這么妖孽的后輩弟子，若是因為成長太快而導致根基不穩，軒轅不器都不會原諒自己！

馮君思索一下，然后微微頷首，“此物原本是為那鏡靈前輩打造的，可惜它實在太獨了，現下我自用，絕大部分是要交給那位長輩的，想必大君您也清楚?！?br/>
馮君原本是想分潤一點給這兩位真君——差不多一成左右吧，也算是犒勞對方的辛苦，但是人家提出的是采購，他就忍不住思索一下：會不會出現“升米恩斗米仇”？

“我去！”千萬里之外，鏡靈氣得氣息都有點不穩了，“過分了吧？”

然后它就驚訝地發現，那燈盞里，竟然凝練出了那么多的養魂液——雖然說等級不高，但是對它來說，等級是無所謂的，它是可以直接吸收魂體的存在，數量才是關鍵。

它非常不擅長推演，但是終究有足夠的境界，而馮君也沒有刻意遮蔽相關經過，所以它很快就得知了答案，“竟然是掃清了所有險地的氤氳霧氣？”

以鏡靈的能力，也能將這險地的氤氳霧氣全部吸收掉，然而真要這么操作的話，有一個要點就不得不重視——吸收的成本！

可是想到馮君手中的寶器，能輕松吸收掉那些氤氳霧氣，它心里就又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