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兩桌人,若是離開的人沒有喊人結賬呢?”祁爍突然問。
伙計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來吃酒的都不是一個人,要是吃完酒不結賬就走,肯定能發現的?!?br/>
吃霸王餐還了得!
祁爍抬眸看了一眼樓梯,語氣不疾不徐:“在二樓雅室的客人去凈房不必從這樓梯下來吧?”
掌柜忙道:“不用,從另一邊下樓梯可以直接到凈房?!?br/>
二樓雅室與大堂客人用的凈房是一樣的, 大堂客人若是去凈房就要從開在一角的旁門進去了。
程茂明心頭一動:“那要是從二樓另一邊下了樓梯再繞到旁門走出來從大堂離開呢?”
“這——”
幾個伙計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起來。
掌柜見程茂明臉色不對,斥道:“大人們問話,怎么想就怎么說?!?br/>
一個伙計訕訕道:“正是飯點,忙著端酒上菜招呼客人,要是有人從旁門穿過大堂直接出去, 就不一定留意到了?!?br/>
“那個時間段的話……我看到有個人出去了?!绷趾谜遄弥_口,立刻引來無數道目光。
楊喆亦靜靜望著她。
換了尋常少女,突然被這么多人看著免不了局促害羞,林好說出口后反而坦然了:“是有個身形與楊狀元差不多的年輕男子走了出去?!?br/>
在程大都督問起這個問題時,她就想到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是因為有顧慮。
她與阿爍高高興興來五味齋吃蟹釀橙,沒想到遇上了太子被毒殺。這樣的事,按說躲得越遠越好。
可是想到青鹿寺初見那個因為肥胖走路不便卻依然溫和有禮的魏王,想到那個請老師當保山促成姐姐、姐夫一樁良緣的太子,她終究無法冷眼旁觀。
無論真相如何, 太子都不該死得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