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與世無爭而又透著點小神秘的苗寨,祖輩就生活在黔南的十萬里大山中從來沒有離開過,每年寨子里只有極少數的年輕人會翻越大山走出寨子,剩下的大部分族人都喜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于外界的人,他們既不十分抵觸也帶著一絲防范的意思。
向缺,蘇荷,王老蛋被安排在了崖下的一個洞穴里,洞里的設施很簡單只有幾張木凳和一張桌子,一個穿著典型苗族服飾的女子進來給他們放下一壺清茶后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然后很長時間過去這三人都無人問津。
向缺有點急,讓王老蛋出去詢問下,可他卻給向缺整了個非常讓人無語的答案,這個苗寨里的人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出去也根本沒法交涉。
向缺徹底賴了,這個向導挺靠譜但翻譯卻挺爛,這下子可他媽有點傻眼了。
一壺清茶伴著三個人沉默的坐到了傍晚,天色已經漸漸發黑了,可他們幾個就像是透明的或者被人給遺忘了,哪怕就是有人從洞口路過往里面掃一眼可也沒人過來說個話。
“老這么坐著也不是個事啊,這都晚上了不給拿點吃的過來,他們是不是跟咱們整了個無言的抗議,善意的提醒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王老蛋挺善解人意的嘟囔了一句。
向缺齜著牙挺無語的點了點頭,背著手站起來走到外面點了根煙,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抬頭向上望去懸崖斷層的洞穴里都亮起了微弱的燈光,崖下則是已經沒有什么人了,一股飯香從好幾個洞里向外飄了出來。
這他媽是徹底冷處理了,寨子里的人透露了一個很明顯的信號,對你們的到來不是很歡迎,我們不會趕你們走但你要是挺不住的話就趕緊離開吧,給送了一壺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想在吃個晚飯啥的那是別想了。
回到洞里,蘇荷正解開背包從里面拿出壓縮餅干小口小口的吃著,王老蛋眼巴巴的瞅著可能是沒好意思吭聲,向缺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十分不見外的拿起兩包餅干遞給王老蛋一包自己也吃了起來。
王老蛋狼吞虎咽的啃著餅干,含糊著問道:“咋辦?就這么挺著啊”
“不急,一天晚上而已在這對付著睡一夜明天再說”向缺搓著臉,挺頭疼的說道:“最關鍵的是沒法跟他們交流啊,我的意圖他們沒辦法領會,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了,溝通不了啥條件也談不了,怎么進行下一步呢”
“其實有件事你做錯了”蘇荷放下手里的餅干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么事???”向缺問道。
蘇荷挺嘲弄的看著他說道:“茅山和湘西的幾個苗寨一向交好”
話說到這向缺就明白了,可他媽明白也沒用了,他現在是把茅山給得罪狠了,這玩意就算臉皮厚也沒辦法張嘴,沒準一張嘴蘇荷就得落井下石。
這事整的,一飲一啄之間冥冥中都注定了啊。
蘇荷眨著水汪
汪的大眼睛看著向缺透露著一股十分明顯的嘲諷,那意思明擺著呢,黔南你搞不定苗寨,湘西你同樣也是走不通的。
向缺腦瓜子嗡嗡直疼的又抬起屁股走了出來,蹲在洞口仰頭望天,這一次的西南之行挺他媽波折啊,不但李玲歌身上的蠱毒沒解決明白,還得罪了龍虎山和茅山,這趟買賣有點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