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索妮婭將笛雅放在躺椅上,也過來圍觀亞修和丹澤爾的問題。
“我也認識她嗎?”亞修指著畫里的眼罩少女,表情有些疑惑。
亞修沒想到自己的題居然跟丹澤爾一樣,而且選用的圖片素材還是丹澤爾第一道題的選項。
這道題明顯是丹澤爾的個人專屬題目,但他也能回答?
觀者沒有說話,只是朝著笛雅努了努嘴。
亞修一看笛雅的模樣,頓時無話可說——笛雅跟眼罩少女一模一樣,他還真不能說自己沒見過眼罩少女。
“說起來,在剛才那道題里,一個出現了四個長相跟妹妹(笛雅)一模一樣的人。”索妮婭分析道:“其中黑白少女是妹妹本人,王女是妹妹的祖母。按照這個邏輯,地下室少女跟眼罩少女應該也是妹妹的親戚?!?br/>
“眼罩少女的可能身份有三個,分別是傳教圣徒、秘密智囊、福音化身……說起來,妹妹的祖母還想要她成為人間之神……”
索妮婭突然卡殼了,她回憶起剛才在畫里看見的窮得只能學習的瘦弱小女孩,小嘴自然而然就嘟起來,幾乎都能掛茶壺了:“真是煊赫的來歷啊?!?br/>
“不用嫉妒?!眮喰薨参康溃骸八m然家境煊赫,但你還有我啊!”
索妮婭愣愣看著亞修,亞修露出一個牙齒會閃耀的爽朗笑容。
然后索妮婭整個人像是被抽走脊椎一樣,頹喪地坐在軟椅上,雙目無神地看著木屋天花板,滿臉寫著悲戚:“我都不敢想象拿回記憶后將要面臨多么悲慘的生活……”
“喂,你好歹相信一下失憶前自己的眼光??!”
丹澤爾看著亞修索妮婭兩人,忽然說道:“其他不說,但你們兩位應該是真的戀人?!?br/>
亞修和索妮婭一愣,雖然相處短暫,但他們都感覺到丹澤爾是說話深思熟慮的性格,沒有十足把握絕不輕易開口,跟亞修這種一看見白胳膊就立刻能聯想到亂七八糟的想象力恐怖分子是截然相反的類型。
“為什么?”
“在失憶后你們依然能很自然地進行毫無信息量的高密度聊天,這代表你們的性格已經經過時間的磨合,才能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組裝成互相撫慰的完整個體。”
雖然獲得了丹澤爾的肯定,但亞修和索妮婭只是‘哦’了一聲,心里毫無波動。別說亞修,就連索妮婭也因為老是被喊‘戀人’所以都默認這個身份了,這個名詞已經無法引起她身為少女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