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賈詡老神在在的跪坐在原地,胖胖的臉上總是帶著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燈火隨著窗外吹來的夜風變得明滅不定。
“也就是說,就算此時我拿下長安,這些流民也收不回來?”良久,呂布方才開口道。
“如此一來,便相當于增加了地方豪紳的勢力!”呂布閉上眼睛,地方上生產資源也就是土地多為地方豪紳所有,而手握土地,也就手握地方命脈,縣城之下,縣令的話恐怕都沒這些地方豪紳好使。
這樣也不錯,有個英明聰慧的主公,自己也可以省心許多……吧~
“主公都想不到,詡一介腐儒,如何……”賈詡本能的拒絕,不說有沒有,就算有,這也是得罪天下士人的東西,他不敢出,只是拒絕的話出了一半,面對呂布漸漸變的危險的目光,拒絕的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早死和晚死的區別在哪兒?
賈詡苦笑,自己的心思雖然不能說全部被呂布看透,但自己的軟肋卻是被對方拿的死死地。
呂布點點頭,地稅賈詡不說他也會推行的,按地征稅京兆士紳接受不了,但西涼士紳能接受啊,至于如何將京兆士紳的地挪到西涼士紳手中,一條抗命不尊足以殺掉一批大的,朝廷收回一部分,另一部分以賞賜的形勢發下去,讓能接受新地稅的西涼士紳來做。
“但如此一來,我便是士人之敵,太師所面臨的窘境,我同樣要面臨,還需先生再出一計,讓布手邊有可用之人!”呂布看著賈詡笑道。
“這……”賈詡苦笑,這不是為難自己嗎?
“主公可知推恩令?”賈詡聞言目光一亮,這樣不管呂布最后是輸是贏,他都可以保身,當下不再猶豫,對著呂布道。
呂布隨即恍然,看向賈詡道:“你是要我效仿推恩令來對付世家?”
“但要用此計,主公需有極強的掌控力,如今怕是不夠。”賈詡沒了后顧之憂,說話倒是少了幾分顧忌。
“此乃長遠之策,眼下缺人卻該如何?”呂布看著賈詡問道。
“若主公不求德只求能的話,這天下還是有些人才可以用的?!辟Z詡微笑道。
雖然兩人交流次數其實不算多,但每一次交流呂布便越是慶幸當初將這個人才收歸麾下,當真是智計百出。
“那就多拾些,管用便可!”呂布開懷道。
就在兩人定下計策之際,墻壁似乎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整個房間好像都顫了顫。
推門而出的瞬間,印入眼簾的是馬超鼻青臉腫的臉,看了看遠處揉拳頭的典韋,呂布皺了皺眉:“說說,又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