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下來,緝妖司隔壁的庭院,穿上了一層銀裝。
在灼煙宗被上官靈燁養了兩個月,團子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再回來顯然有點受委屈了。
可大冬天哪兒來的蟲子?
庭院之間很安靜,吳清婉和湯靜煣在屋里收拾東西化妝,冷竹則穿著小襖裙,興致勃勃地蹲在院子里,把白雪聚攏在一起,堆出團子的模樣。
冷竹玩得挺開心,但手藝實在不咋地,堆了大半天,只堆出了一只沒脖子的鴨子,她還頗為得意的邀功道:
“嘰?”
冷竹對比了兩眼,覺得是把團子堆得有點消瘦了,于是推倒重來,一個手刀削掉了雪團子的腦袋。
手起頭落!
團子滿眼驚恐,縮著脖子靠在了窗角。
湯靜煣前天晚上和左凌泉親熱,本意是把上官老祖弄來收拾警告一頓;結果可好,反被人家陰了一手,送進了姜怡的屋子里。
吃這么大個虧,肯定要算賬,她回屋后,暗暗念叨了一陣天,但死婆娘根本不回應她。她越想越氣,這兩天覺都沒怎么睡好。
可現在好像也沒啥能報復的法子……
湯靜煣暗暗琢磨片刻,心中忽然一動——她好像挺害怕自己徒弟知道這事兒。
湯靜煣坐直幾分,覺得這個解決法子有可行性,不過馬上又泄了氣。
她倒是不介意,小左估計也不介意,但人家皇太妃知道這想法,肯定把小左閹了。
百歲老太妃公然養面首,還以一市井酒娘共侍一夫……
胡思亂想許久,雖然沒找到降服死婆娘的方向,但皇太妃明顯是個突破口,作為徒弟,皇太妃說不準知道死婆娘的軟肋。
另一側,東廂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