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二房的三少爺。”秦姑姑說完,垂下頭盡職盡責。
項心慈慢悠悠的看眼秦姑姑,她會不知道三哥是二房的。
二房。
項心慈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簪子的事,說到底是姐妹之間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她也根本不會為了花樣不好看跟那個老太婆計較。
所以當時的自己跟著眾姐妹從凝六堂出來,只想著這樣的節日,她要跟項逐元要什么東西,才能讓項逐元頭痛。
是三姐姐和猶猶豫豫的四姐姐,端著一副賢良淑德、矯揉造作的臉先開口:“七妹妹的簪子也好漂亮……”
剩下的話她就沒有聽:“既然三姐姐喜歡,我跟你換換吧?!笨?,自己多為她們著想,孔融讓梨、姐妹互謙也不過如此了吧。
所以這件事到這里本就結束了,小孩子瞎胡鬧罷了。
可偏偏二伯母要為她女兒出頭。
項家后宅女人們的手段,若論第二沒人敢論第一,就是宮里的娘娘門,與項家世代家族聯姻的底蘊相比,都顯得太粗俗直接了些。
她二伯母帶著一張慈愛的臉,事后和和氣氣的送了一匣絹花過來,拉著她那便宜繼母細水長流的說了一下午體己的話。
她繼母的心眼米粒大,就覺得丟了人,含沙射影的學到了她父親那里,她父親覺得煩人,幾天沒有回家。老太婆見愛子沒回家,刨根問底的翻,就翻出了這檔子事。
于是罰了她和她繼母抄養心經。
很小的事。
真的很小,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跟二伯母計較,可偏巧,今天不是一般情況。
老而彌堅的年齡并沒有讓她學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項心慈眉目平靜的看著折花攀柳走來的少年,以她活了四十多年,見過男子無數的眼光看,二房的三爺,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風姿不俗,難怪會是二伯母的驕傲。
何況三哥上輩子靠著項逐元的庇護,仕途順遂,風光無限。既然沾過大哥的光,這輩子替大哥做點什么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