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人剛回來?!?br/>
項心慈估計現在應該快到門口了:“三房的貓呢?”
“奴婢也讓人放出來了?!鼻毓霉糜H自盯著人做的,沒有讓人發現端倪。
那就好。項心慈起身,準備出場。
……
偷偷的哭,‘偷’字最重要,怎么能輕易被人發現,不被發現卻要被發現。
項心慈一個人慢悠悠的把玩著手里的扇子,邊走邊在后花院偏僻的角落里挑合適的位置。
所以這只貓至關重要。
項心慈轉了好幾圈,才找到合適的位置,尋了一處尚算隱蔽的假山花叢處,選了個石頭坐下來,將最后一滴水滴在她坐的石頭下。
貓不是人,讓貓聽話又不至于留下痕跡,項心慈也廢了一番功夫,她將得到的魚腥水分散開,滴在一朵一朵的花苞間,人的鼻子嗅不出,動物卻可以。
她現在可就指望‘小家伙’給他愛逗貓遛狗的三哥帶路了。
項心慈整理著衣裙,將沾了土的一面往前面擺一下,順便從低矮潮濕的石頭下面抹一點苔蘚蹭到裙角處,又覺得差點什么,蹲下身將手腕露出,順著不平的石階將手狠狠蹭上去,傷口瞬間布滿青苔和石粒,項心慈才覺的滿意。
不過,手里的扇子是不是太完整了,想了想,將它在石頭的棱角上磕了一下,瞬間壞了一個洞。
項心慈滿意的點點頭,生動多了。隨即臉上閑適明媚的神色也漸漸被憂傷迷惘取代。
不管那只貓會不會把人引來,她都是在這里盡職盡責‘悲傷’的人。
…
項逐言心情不錯的追著亂跑的小東西撫開花叢時:“抓到你了!”就看到一張驚慌失措卻又倔強的強忍淚意的臉驚詫的看過來,白與灰相對的顏色,周圍的一切都在為她的容色讓路,墨黑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座鐘,頃刻間撞的人心轟鳴作響。
項逐言愣了一下,忘了抱緊懷里的小東西任它跑遠,看著要哭卻沒有哭出來的小姑娘,項逐言第一次名表了‘被遺忘’的真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