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急忙帶著芬老夫人上前。
芬娘神色變了一下,但見周圍人如常,立即收斂震驚的神色,不動聲色的上前,坐在秦娘安排的位置上,心里一陣嘈雜,是明大人?皇上?
“好?!?br/>
芬娘完全沒有聽進去,那天的猜測明晃晃的擺在她面前讓她心急如焚,卻要當什么都沒有看見,這根本不是她能管的事,更不是她該接觸的問題。
芬娘直到離開的時候也不曾與忠國夫人多說一句話,也不曾明示過明大人的身份,她能比身在其中的忠國夫人更明白她在做什么嗎?這意味著什么忠國夫人能不知道,皇上能不知道。
“奶奶,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快休息一會,我說不要接,你偏偏去?!?br/>
“奶奶?”
……
芬娘嘆口氣,這張紙連同木柴一起燒了。
項心慈的年假休得慵懶頹廢,先帝去的第一年忠國府不接見外客,項心慈亦不用走訪親眷,百無聊賴與世無爭一般,只與人廝混。
明西洛不喜歡這種每天都像沒睡醒一樣的日子,但每每看著她躺在軟綿綿的紅塵中,明西洛也沒那么堅持,本也是休沐的日子。
項逐元非常忙,年后的應酬一樁連著一樁,各種小聚更是應接不暇,本家的親戚也會留到正月十五才走,帶著本家子弟走親訪友更是不能少的安排。
正月初一到十五,廟會一個接一個的進行,整個梁都城沉溺在一片熱鬧的海洋里,急著為來年的風調雨順增磚添瓦。
可這一切對項心慈來說沒有任何改變,她依舊按部就班的閑散著,陪陪孩子、和林無競查看下新培植的花,有雅興了便畫張圖、懶惰了便睡一個下午。世界之大,也沒有她要煩心的東西。
選秀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從各地進京的女子越來越多,一時間整個梁都城都花團錦簇起來。
只是,項心慈今日畫圖樣時有些心不在焉。
初春的陽光照在色彩斑斕的桌案上,項心慈覺得沒這么巧吧,她每次都有小心。
項心慈將筆捏在手里抵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陽光,才遲了一天而已,實不該多想,過兩天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