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r/>
……
半夜,申德被身上的寒意激醒,下意識開始掙扎,很快發現手腳掙扎不開,雙手雙腳被反綁在身后,越勒越緊,他想彈身而起,頭撞到了木質桶邊發出哐一聲巨響。
眼前應該被蒙了什么東西,什么也看不見,嘴也被堵住,手腳可掙扎的范圍很小,冰涼的寒意正從腳尖一點點慢向身體,水聲嘩嘩地響著,伴隨著冰塊兒跌入水桶的聲音。
“誰!誰在哪里!”申德再次開始掙扎,很快筋疲力盡,無論他怎么喊叫也沒有人回應。
申德發現掙扎無望后,無力躺平,大口呼吸,企圖減少身上的痛苦。腦子盡量思考,他身在行宮,沒人能不驚動侍衛悄無生息把他綁過來,且到現在都沒人發覺。
而且他知道今天的行為得罪了林統領,一直沒敢睡實,結果他睡了過去,現在還躺在這里。
冰塊的撞擊聲越來越密集,已經淹沒了他半個身體,徹骨的寒意浸透了他的肌膚。
申德縮卷起自己,他今天做了什么恐怕早有人報到了林統領那里,宋子寧除了護衛一直,在夫人身邊一直像吉祥物一樣的存在,夫人斗雞斗狗般偶然逗上一逗。
林統領自然不會把宋子寧放在心上,卻惱了他今天的行為是真,何況林統領動他綽綽有余。
申德苦笑,唯一慶幸的是,看樣子林統領無意真做了他。
冰塊落入水中的聲音變得沉悶,冰涼的水浸濕著他的身體,越來越重的寒冷,讓他開始僵硬。
申德甚至能聽到冰水撞擊的聲響,水涌進了左耳中,瞬間帶來百倍的痛苦折磨。
這樣的刑法,宮中常用,受刑人身上看不出任何傷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在但這桶水泡夠一個時辰,人就算廢了,即便不廢也會落下他便會落下隱傷,早晚不得不讓出現在職位。
申德不敢賭一個時辰:“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后再也不敢了?!?br/>
所有的聲音停了一下,隨即水位重新開始上漲,水徹底淹沒了他半張臉,周圍腳步聲很多,但沒有一個人因為他聲音停下。
申德心中駭然,林統領什么時候將禁衛軍換了如此多他的人,曾經他剛到禁衛軍還要靠自己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