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看她一眼,繼續與狄路說話:“基本可以肯定當初給你們接生的產婆,在五年內陸續死亡,景世子出生那天侯夫人房里伺候的丫鬟,遠嫁了一個,跌入湖里一個,遠嫁的那個我派人去追過了,七年前就死了,沒有一兒半女留下,如果我那天說的話只是懷疑,那么現在可以確定,侯府世子的身份有問題?!?br/>
項心慈看狄路一眼。
狄路沒任何情緒,好像在聽別人的事,景家的事距離他太遙遠,陌生又沒有意義,他只想盡快找到義父。
至于景家,他并不覺得自己出現會讓人高興,只要現在的侯府世子讓侯府滿意,又孝敬侯夫人,他出現反而會讓所有人為難。
一個近二十年沒有出現過的人,突然出現,除了會給人添麻煩,不會有任何好處,而他,只是狄路。
“不想報仇?”項心慈戀戀不舍的撫著筆架,那個女人想讓他死!
狄路冷哼一聲,他后來的日子更不堪回首,早已經看開。
項心慈做不到,誰這樣擺她一道,她定讓那人生不如死:“希望我以后的仇人,都像你一樣心胸寬廣?!?br/>
項逐元將她小腦子按在桌子上,好好嗅嗅筆墨的香氣,讓腦袋清醒一點。
“哥!”
項逐元不等她發貨,手搭在筆架上:“放在哪里吉利?”
項心慈立即笑了,眼睛像小狐貍一樣,睫毛仿佛都搶著要說話:“放在我那,我替你擔了這份不吉利!”
“那多委屈?!?br/>
詳心慈身手去拿:“不委屈,不委屈,都是小輩應該做的?!?br/>
項逐元按?。骸斑€是讓它在這里不吉利著吧?!?br/>
……
項心慈從來沒注意過景家,梁都生活著數不清的王孫貴族,公侯將相,大大小小滿地世家,景家并不算太讓人關注的人家。何況她院子里還有一位姓景的教養姑姑,她也沒聯想過景侯府。
但發現只要聽過了,平時還是會遇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