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三十米高的大梁國象征權勢地位的日晷大殿外,俯瞰著恢弘的泱泱宮廷。
前面雪花漫天,站立的侍衛如成千上萬的石獅紋絲不動,久不早朝的這里,成片成片的白雪中沒有一個腳印,純正的白色將這里渲染的越發莊重肅穆。
她曾無數次站在這里,借助‘虛假’的無人承認的太后身份,在這里擺過盛宴、看過百官臨朝、親臨過盛大的祭祀。
項心慈的手觸摸在冰涼的白玉石柱上。
梁公旭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有些蠢蠢欲動,想摸她摸過的地方。
項心慈遙看著負壓百里看不到盡頭的遠方,這里——權勢的頂端。
她借助明西洛站上來過,明西洛可以怨恨她三心二意。
她借著大兒子,強行封太后,大兒子后來因為他父親與她反目。
今生如果造反,借助項逐元的能力站上來,豈能說,不會再次受制于人。
難道靠自己的能力站上來?項心慈自己都有被自己不要臉的自信弄笑了,她哪來的自我感覺?
梁公旭問她笑什么?
她伸出手,將像個球一樣的他擁進懷里,她不理解大哥為什么說旭喜怒無常,明明他的情緒那么真摯,為什么覺得她們兩個一定會反目成仇,他那么迫切的想要她這個朋友。
她難道像個傻瓜,因為一縷香不管不顧的去靠近他,那天他的琴音里悲涼的猶如這場大雪,又純粹的讓人心驚,旭很好的,只是玩樂的點他們不太喜歡而已。
好像她玩樂的點,別人也不太喜歡:“旭?!?br/>
梁公旭靠在她懷里;“嗯?”
“你想長長久久的擁有這里嗎?”大梁疆土,不換帝王,再固百年。
梁公旭聞言目光放空了一瞬,看著這些落下再尋不到蹤跡的冬景,明天太陽出來,或者這里開始清理,誰又還看得見它們:“長久是多久……”
壽康公公心驟然一顫,糟糕,七小姐觸到四殿下逆鱗了,不會這么倒霉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