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煥也快步趕了過來。
但畢竟是伺候過皇后的人,人冷靜的多,遇到這種事情見太子妃娘娘沒有任何動作,立即整理情緒,去旁邊找過了不礙事的小活做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項心慈渾然未覺一般,直到將最后一點紙張燒完,才移開目光,雪白的指甲上粉色的丹蔻散發著粉嫩的光澤。
她一直以為皇上的病是‘天災’,畢竟一個天天亂吃藥的人,什么時候出意外都不稀奇。
但現在看來,不盡然。明西洛——好大的膽子,不怕梁公旭知道了,擰了他腦袋。
——鶴鳴于九皋,聲聞于天。
項心慈怎么想,也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貪慕權勢的人,不過皇上這次應該死不了,怎么也得反復鬧個一兩次,最后挺不過這個夏天,回到皇城時與世隔絕。
估計能判斷出,回皇城之日就是皇上駕鶴而去之時。
項心慈起身。
玉煥、秦姑姑立即緊張的看看過去。
項心慈表示她只是換種香而已。
臨近傍晚,皇上的病情終于穩定,眾人松了一口氣,太醫們商定,皇上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長途跋涉,等病情穩定一些才能回宮。
林無競回來據實已告。
秦姑姑神色僵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怎樣。
玉煥心里嘆口氣,意料之中的事,只是難免有些失望,她今天不當職,聽到這個消息,便退了出去。
焦耳年齡小,東宮又沒有管治她的人,失望直接寫在了臉上,被秦姑姑好一頓罵,畢竟這里是太子的寢宮,皇上是太子的父皇,父子感情并不是作偽,心里再激動也要在太子面前憋住了。
焦耳被罵的害怕又委屈,哭著跑了出去。
“焦耳姑娘真性情,皇上病種,傷心成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