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看他一眼,他眼下有淡淡的血絲,玉冠錦袍,精神很好,好像只要他出現,無論是梁公旭還是項逐元都會鬧的很厲害。
不就是一個‘廚子’,鬧什么,說好了不放在心上的事,也沒事含沙射影,誰又閑情天天受著。
明西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拿過秦姑姑擰干的溫毛巾給她擦擦臉:“看什么?”
項心慈手指勾住他的腰帶:“當然是看你好——唔——看?!?br/>
明西洛將她拿過來,一根一根指頭擦著,那些話就當隨便聽聽:“喝吧,溫度剛剛好?!?br/>
“謝主隆恩,”項心慈胃口還行,清澈的雞湯上浮著半片檸檬,幾粒清脆的小蔥看著更加可口,都是御膳房傳下的手藝,不會讓孕婦反胃,只是:“哎,我真累,明明不到吃飯的時間,我還要為他吃,我爹都沒有享受過我不餓還看他面子的權力,我真辛苦……”頭委屈靠在明西洛腹部,蹭了又蹭。
明西洛苦笑不得:“是,你辛苦,最辛苦,喝吧,別涼了。”
“嗯……我還聽話還乖……”項心慈喝口雞湯,眼睛一亮,嗯:“好吃?!?br/>
“特意找師傅學的?!泵魑髀迳焓謱⑺^上的簪子扶正,靠在餐桌上就這么看著她,目光溫柔。
“特意別歪的,你別亂動?!甭曇魦珊┚d軟,沒有任何棱角。
明西洛想起昨天的事,無聲的嘆口氣,他想給她屬于他給與的后位和封號,卻不能光明正大。
但他已決定,皇子生母的位置上不會真有人,他會將‘她’從‘才人’一步步封為‘皇后’,將來與他的謚號同在的皇后。
明西洛手掌拂過她的發絲,目光有些渙散,被人精心伺候了一段時間的手掌,沒有勾纏住一根發絲:“太醫怎么說?”
項心慈嬌氣的擋開明西洛的手,礙到她喝湯了:“太醫又不是沒有告訴你。”
“想聽你再說一次?!睅滋鞗]有見她,就像多聽她說說話。
項心慈嗔他一眼,什么毛病,半個巴掌大的小碗盛不了兩口湯,項心慈將碗遞給他:“太醫說你兒子女兒很好,生龍活虎的,你夫人我,都快枯萎了?!闭f完又壓在他結實的肚子上。
“亂說?!泵魑髀褰o她再盛一晚,撒了一點蔥花:“好了,等孩子出生了,讓他給你賠不是?!?br/>
項心慈沒有接,就著她的手抿了一口:“我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