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看著遠處的江初寧,默了幾秒才收回視線,開口道:“我們上次去江州時,周辭深給我說過,最多三個月,就可以把小家伙接回來了,現在已經有三個月了,他是不是……還回不來?”
“周辭深怎么跟你說的?”
阮星晚道:“他最近事情很多,我不想因為這個去煩他。你是小家伙的主治醫生,你應該更加了解他的情況?!?br/>
江沅道:“理論上來說,他的初階段治療已經結束了,之后就是慢慢養著。只是你覺得,現在南城這邊的情況,如果把他接回來,安全嗎?”
阮星晚張了張嘴,卻沒出聲。
江沅道:“你也說了,周辭深事情很多,周家那位大少爺,看上去也是個睚眥必報的,與其把孩子接回來,多分周辭深一份精力,不如讓他好好待在江州,等這邊事情平息了再把他接回來。你覺得呢?”
阮星晚漸漸收起了想說的話,不得不承認,江沅說的是對的。
江沅又道:“要不是你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坐飛機,你都能跟我們一起回江州了?!?br/>
阮星晚低聲:“只是這樣匆匆見一面,又有什么用呢,只會更難受……”
“那也確實,反正那么久的時間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個月了,你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用臍帶血治好他,再把他健健康康的帶回南城,那不是更好嗎?!?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上次小忱那件事的前車之鑒,阮星晚總覺得江沅像是在給她畫餅。
她默了一瞬才道:“臍帶血,真的能有百分之百的保證治好他嗎?”
江沅這次回答的十分坦蕩:“那我不能給你保證,打麻藥醫生都會讓你簽字確認風險呢?!?br/>
阮星晚神色懨了幾分:“……哦?!?br/>
“不過你別灰心嘛,任何事情都有好有壞,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臍帶血治療失敗了,小家伙那邊我們維持原有的治療就是,而你又擁有了一個孩子,這難道不是可喜可賀的事嗎。”
阮星晚:“……”
不想聊了。
她道:“你們玩兒吧,我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