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被打開,坐在床上靠在墻邊的人,是阮星晚的臉。
太陽的光芒從狹小的窗戶外投射進來,有些晃眼睛。
周雋年一時分不清,坐在那里的人,是溫淺還是阮星晚。
他看了眼身后的手下,后者立即上前,握著她的肩膀,把人晃醒。
床上的女人猛地睜開眼睛,眸子里全是茫然和驚慌失措。
周雋年見狀,眼皮微垂,唇角緊抿,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那只蒼白的手,隱隱出現了青筋。
看的出來,他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溫淺環顧著四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周雋年面前,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見他極為冷冽的一眼掃了過來:“我想,我應該不用再問你什么了?!?br/>
溫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手忙腳亂的抓住他的褲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跟他離開以后,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可是……可我突然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就是……”
這時候,手下檢查著房間,發現了有一塊地毯,是凸起的。
他掀開地毯,地毯下,是一個厚重的擋板。
“大少爺?!?br/>
周雋年看了過去,冷聲吩咐:“打開?!?br/>
手下挪開擋板,看到了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
他驀然笑出了聲,臉上籠罩了一層濃重的郁色。
難怪阮星晚會單獨來見他,原來是,早有準備。
周雋年默了兩秒后,突然出聲:“既然在這里的是溫淺,那在外面的就是……讓他們動手,把人帶到我面前來,不論死活?!?br/>
手下應聲離開,可當他走了幾步,門外的人匆匆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