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后期的修士,從天河坊市到青芫山最多也不過三天的時間,筑基修士更是只需要短短的半天。
而陳昌邑一行人足足走了半個月,才從天河坊市走到西陵郡和西沙郡的邊界區域,而且這還是每天只休息四個時辰,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結果。
事物都有兩面性,造物主給了象馱獸充沛的體力和厚實的象皮,卻剝奪了它的速度。
練氣修士只需要每天打坐修煉兩三個時辰就能精神滿滿的過一整天。可是象馱獸不行呀,它們雖然體力充沛、力大無窮,每天也能吃得飽飽的,但是一整天都拉著比自己重好幾倍的貨車,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是不行的。
陳子漠兄弟三人在車隊的最后面,三兄弟看著前面緩慢前進的車隊,心中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現在距離青芫山也就兩天左右的路程,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安全了。
如果真有人打他們的注意,肯定早就動手了,不會讓他們走到距離青芫山這么近的地方。
說是兩天的路程,那是象馱獸的腳程,如果筑基修士御器飛行的話,兩三個時辰就能到。
剛出天河坊市的那兩天,他們兄弟三人內心就沒有心平氣和過,時刻觀察周圍,提防著周圍的一切,好像四周有一群饑腸轆轆的餓狼盯著他們一樣。
在天河坊市混了四年的陳子漠相比于一直待在山上的陳子木和陳子道兩人表現得要好一些,也更自然一些,但也僅僅只是表面。
等徹底遠離天河坊市后,兄弟三人才慢慢恢復正常狀態,沒有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不過他們之前的任務有人接下來了,就是陳昌邑、陳元江還有一些年齡較大的陳氏族人。
相比于之前幾天輕松,他們現在每天精神緊繃,處處小心,每時每刻都注意著四周。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危險,遠離了天河坊市,距離青芫山又還有一段距離。
如果在這里被人襲擊了,短時間內無法得到家族支援,一切都得靠他們自己。
綠芫青開店之前,陳氏每年都會去天河坊市販賣丹藥和法器,然后在采購一批家族需要的資源。
多年下來,也被賊人襲擊過幾次,每次都讓陳氏損失慘重,損失最輕的一次也死了三個族人,而最嚴重的那次,更是連人帶貨都沒了。
而被襲擊的地點全都是在天河坊市和青芫山的中間地段,也就是陳昌邑等人警覺的那片區域。
一個時辰后,隊伍離開了西陵郡的疆域,正式進入西沙郡的范圍,這讓離開家族四年的陳子漠有種回到家族的感覺。
與此同時,在距離象馱獸隊伍一里左右的樹林里,一個穿著土褐色長袍的青年站在一根樹杈,看著整整七大車貨物,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邪笑青年往后縱身一躍,一把深黑色的長劍從他的儲物袋中飛出,迅速的飛到邪笑青年的腳下,穩穩的接住他,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往身后的樹林深處飛去。
御器飛行,這是筑基修士才能辦到的事,剛才那個邪笑青年赫然是一名筑基修士。
隊伍后面,陳子道坐在最后一輛貨車的空余位置上,左手拿著一塊黑色圓盤,右手拿著一把小刀在圓盤上東一刀,西一刀的刻著,頭也不抬的對走在貨車后的陳子漠問道。
“十一哥,你有沒有那種禁錮能力很強的靈符,我想買幾張!”
陳子漠雖然是二階上品靈符師,但是除了雷符之外,就只會畫幾種比較簡單易學的靈符,并不會畫有禁錮作用的靈符。
“有一張二階上品的木束符,用得好的話,就連練氣后期修士都束縛一段時間,是我之前用雷符和一個靈符師換的,你要這個做什么?”
陳子道還沒開口,在陳子漠旁邊的陳子木胸有成竹的說道:“還能做什么,這不是要到家族了。等十七出關,他們兩人不又得戰一場。”
“十七閉關之前就完虐他,突破練氣后期后不更強了,他要提前準備一下,到時不至于輸得太慘。”
陳子道被說中心中所想,眼神有些飄忽,卻還死鴨子嘴硬,順帶還反咬一口。
“七哥,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嘛?我只是想研究一下禁錮靈符的紋路,試試能不能用在陣法上。”
二人聽后,臉上的笑容不減,還有更甚的趨勢。
靈符和陣法是兩個截然不同體系,把靈符的紋路融入但陣法中,就算是那些五階上品陣法大宗師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很明顯,這是陳子道胡亂找的借口,不過兩人看破不說破,三人依舊是好隊友。
“十五,你學的是陣法,自然要依靠陣法來對戰,以己之長,攻彼之短?!?br/>
說完,就聽到八叔公的聲音從最前方傳來,與此同時在陳子漠三人的左側樹林里飛出一片的巨大火球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