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典侍送膳食過來,放在門口。”羽川幕弦吩咐,“你在殿外候著?!?br/>
“是?!彪S從鞠著身體,恭敬地退下。
喬然瞇起眼眸,輕輕一曬,“原來你是R國太子,羽川幕弦。這里是……皇宮?”
羽川幕弦輕輕聳肩,“嗯,沒錯。這里是東宮,我的寢居,滿意嗎?”
喬然略略偏首,幾乎笑出聲來,“原來是太子殿下,真是失敬。抱歉,此前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您的身份如此尊貴?讓您在我的小公司里面打工,住在我家樓下的單身宿舍。這么大的委屈,您是如何忍受?我真沒有想到,我有什么價值?何德何能?能讓您這樣尊貴的身份,屈尊降貴到如此地步,來接近我?我真不知該受寵若驚呢,還是該自慚形穢?!?br/>
她每一句話都是諷刺。
雖然不知道羽川幕弦是如何將她從南島上面弄到這里來的。
但是既然他辦到了。
成王敗寇,如今她是階下囚,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羽川幕弦當然能夠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意味。
他低頭笑了笑,“無妨,山珍海味吃得多了。難得換換口味,也很新鮮。整天待在這枯燥乏味的皇宮里,我還挺懷念當初在k城的那段日子?!?br/>
“呵呵。羽川幕弦,我真是大意了。其實諸多細節,都提醒我應該警惕。你假裝失憶,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但是一個人的習慣最難改變,你吃東西挑剔又過分講究精致,你對奢華很懂。所以,我其實意識到你不是普通人。但也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皇族。”
喬然嗤笑一聲,“原來我并不是錯覺,你的確習慣開右舵車。我早該發現的?!?br/>
“是,你是我見過最敏銳的女人。騙過你,確實不容易?!?br/>
羽川幕弦說著,他輕輕咳了兩聲,臉色有些泛白。
喬然留意著他,“你感冒了?該不會在海水里泡多了?”
羽川幕弦身體僵了僵,其實她說的并沒有錯,為了將她弄到東宮,他的確親自出馬,前往南島,海水太冷,加上他身體底子弱,回來以后調養了兩日,也不見好,感冒咳嗽,心臟也不太舒服。
他眼里冷下來,他最忌諱別人說他身體弱,動不動便生病。
喬然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猜對了。因為上一次從海里將他救起來,他也病了一段時間。正是因為他看起來羸弱,才會讓她大意,并且同情,最后入了他的圈套。
這時。
殿外響起兩聲輕輕的叩門聲。
羽川幕弦避開這個話題。
他拂袖,來到殿前。
門輕輕打開,近藤典侍恭敬地端上一只紅漆餐盤,里面放著幾樣精致的膳食,以及一碗藥。
“殿下,您應該吃藥了。”近藤典侍恭敬道,她的頭低著,幾乎與托盤齊平。
喬然站在遠處,根本看不到典侍的長相。
“下去吧?!庇鸫幌医舆^。
近藤典侍離開時,將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