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保安堂藥鋪里,傳來陣陣慘叫。
“?。 ?br/>
“嚎什么,還沒掰呢?!?br/>
李昂坐在桌子后面,一臉無奈地看著面前的患者。
就像昨天在牧監司門口宣布的那樣,今天是保安堂重新開業的日子,門口放了塊傾斜木牌,牌子上貼著紙張,寫著“只治骨傷,問診費二十文,藥材另算”的字樣。
李昂之所以選擇骨傷,作為保安堂首日唯一經營項目,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沒有抗生素和干凈衛生的醫療場所,哪怕用手術刀給人切個膿腫都有死亡風險,更別說開膛破肚,割個闌尾什么的了。
只有不怎么動刀,可以通過復位解決的小骨折,才能盡可能保證成功率與存活率。
當然,“小”骨折,只是相對而言,最起碼坐在凳子上等待排隊的患者們,聽著一陣又一陣的咔嚓咔嚓聲,臉色都有些發白。
“側過身,把手放桌上,別看我。”
李昂吩咐那名患者側身坐下,溫和詢問道:“姓什么叫什么?
家住哪里?
出生年月是多少?
家里可曾婚配?
對洢州城撥付載乾三年稻谷生產者補貼資金開展勸課農桑發展當地特色農業專項計劃一期工程有什么意見建議?”
“醫生,我姓符啊啊啊啊??!”
患者剛要回答,李昂就已捏住他那略微變形的左手食指,手上用力,一拉一扯一推。
只聽咔嚓一聲,患者左手食指回歸原位,而患者本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則捏著手腕痛得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