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群人相遇,李昂朝全競豐點了點頭,與友人們走過路口。
荊國與虞國的邊疆被高山阻斷,兩國怨隙已久,
虞人覺得荊人桀驁野蠻,缺乏禮儀;荊人覺得虞人傲慢自大,虛偽狡詐, 對昊天信仰不誠。
何況近百年來,荊國越來越貼向太皞山,但凡太皞山認可的,他們絕對支持,但凡太皞山不認可的,他們就堅決反對。
虞國民間乃至朝堂, 都有不少人認為荊國現在已經徹底成了太皞山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狗。
在這種輿情下,雙方學子自然談不上多么友善融洽, 私底下也只有少部分人擁有私交。
“...”
全競豐看著對方背影, 眉頭微微皺起,
一旁伙伴以為他還在煩心剛才的擂臺落敗,小聲安慰道:“競豐你別放在心上,這李昂是虞國幾十年也未必能出一個的符念雙修天才,
而且他們學宮的擂臺,形制、規則都和我們荊國不同。難免有些水土不服?!?br/>
“是啊競豐,那李昂只是借著擂臺空間有限的優勢,耍了點小聰明罷了。要是真在戰場上遇見,根本不可能給他慢慢悠悠施展符箓、借助場地周旋的機會。”
全競豐聽著同學們的安慰,搖頭笑了笑, “沒事,我沒那么放不下。
別忘了我可是在荒山邊陲待過的。
相較于面對荒山中的不可名狀詭物, 現在只是輸了一場擂臺賽而已,也就還好?!?br/>
說罷,他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
同隊中的荊國皇子察覺到了全競豐臉上的表情,疑惑問道,“怎么了?想起什么來了么?”
“不,只是...”
全競豐斟酌了一下措辭,遲疑道:“感覺剛才在擂臺上,李昂他...缺少一點人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