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br/>
“日升?!?br/>
“大郎?!?br/>
李昂大踏步走向翹首以盼的洢州同窗們,柴翠翹從樓閣上小跑下來,緊張問道:“怎么樣?”
“也就,還行吧?!?br/>
李昂微笑著擺了擺手,“算是考過了?!?br/>
“好?。 ?br/>
洢州學子們震天響的歡呼聲,讓在場所有人為之側目。
一位已經超過了學宮入學年齡、前來觀禮的外地青年士子,酸溜溜地小聲對身旁友人說道:“這誰啊?現在就慶祝得這么歡快,可別是答不出來提前交卷退場的?!?br/>
“都到了最后一關的學宮終考,怎么可能會有人自愿退場?!?br/>
他身旁的友人無奈道:“而且那位是學宮初試第二,復試第一。這次又是第一個出來。看來,今年狀元要落在洢州了?!?br/>
議論聲在觀禮人群中蔓延,李昂不去聽嘈雜聲響,一臉無奈地被洢州同窗們簇擁著騎上馬,向南行去。
李昂溜得飛快,在場觀禮眾人們的目光,便落在了何繁霜身上。
有子女還在考場中的家長,以及前來觀禮的閑人,都忙不迭地詢問何繁霜這次考試內容、難度,以及有沒有看到他們家的孩子。
“各位,借過一下。”
溫和男聲響起,人群被無形無質的輕柔力量,自然而然分開。
“哥,阿耶,阿娘。”
何繁霜微笑著迎上了忠厚樸素宛如老農,或者說就是老農的父母,以及穿著白袍的俊朗兄長,一家人乘上馬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