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的郡王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很多。
但聽鄒翰的語氣,這句話里的對象只可能是一位。
常襄郡王,李成和。
烏十七沉默片刻,拉著鄒翰走到另一處僻靜角落,痛苦地按住了額頭,對友人說道:“你說你一個拖家帶口的臭獄卒,活了這么些年,錢沒攢到,非要摻和進這種會死人的事情里。”
“...我相信聶石磊是無辜的。他人很好,絕對不可能犯下那種案子...”
“你是在大理寺地牢里吃虱子吃多了么?還是那個傻子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烏十七憤怒道:“你當了十幾年的獄卒,心還沒有冷下來?。科綍r連幾貫錢都不肯借我,現在肯為個傻子賣命?!?br/>
鄒翰自顧自地說道:“...我之前暗中去訪問過那些證人,聽他們的描述看,接走孟英的馬車的外形,和常襄郡王府上的馬車很像。
而且端午節次日,郡王府上就以‘清理舊物’為理由,將那輛還算新的馬車拆了燒了。
最關鍵的是聶石磊的證詞,他是被一個很好看的女子,帶到巷弄里,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下,被動發生了關系。
并且在事后被擊暈,昏迷不醒。
當他醒來時旁邊的孟英已經死了,他慌亂之下,想要去扣上蒙英的衣服。正好被抓獲。”
“所以你就更加應該,在剛才,把案情,對李小郎君說出來!”
烏十七咬牙道:“就算有證據,你以為你能替那個傻子攀咬到常襄郡王,或者金無算么?
何況你還沒有證據!”
烏十七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把頭往墻上一靠,長嘆了一口氣,默默提起油燈轉身離去。
鄒翰下意識踏出半步,問道:“你去哪?”
“去抄卷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