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安紫萱是非常的滿足的,滿足到做夢都會笑醒。只不過在有時候坐在操場上看著侯平安教孩子們武術操的時候,又有些黯然。
她很想這種時候能夠長久的留存下來。
但是她是真的怕了。
父親和母親為什么會分離,她也能隱隱約約的猜到一些原因,除了父親的原因之外,還有母親的原因。
“不足不足,難伸心曲,野塘雨過月如鉤,夢斷HD眉黛愁?!?br/>
她曾經在父親的書桌看到這樣一句話,問過父親,說是在廟里抽的簽。當時小,也不覺得是什么意思。
后來特意的去請教了懂這行的人給解釋一下。
解簽為:防有盜賊之侵,死亡之慮,夫妻分離之苦,親友慊隙之咎,主家業退敗,人口凋零,急需修德,務使內省不疚,或可得神人默佑。
再后來老哥說這是母親求的簽上的詞之后,她就對這種事情有點諱莫如深了。不然陳葆麗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記到心里去了,遠遁偏遠小鎮。
侯平安睡的很死,還要鼾聲不大。但是她已經習慣了。
現在睡不著,就是因為太在意了。
越是在意,就越是害怕失去。越是害怕失去,卻越是想要逃離。
秋去冬來,小鎮上的第一場雪不經意就來了。安紫萱一睜眼,就感覺到世界格外的白,于是她衣服都沒有披,穿著睡衣就跑到窗口邊了。
“老公,好大的雪!”
“一場大雪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窩草雪好大?!焙钇桨簿驮谒砗蟮拇采?,裹緊了被子,讓自己更暖和一點,還慢悠悠的吟了一句詩。
“窩草,你真沒文化!”
安紫萱笑罵,然后轉身看著侯平安:“我想去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