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帶著死士除了屋子,路上想與那青年說句話,那青年卻仿佛不認識他似的,眼神深處一片空洞。
崔河給死士拿來兩套伙計穿的衣服,讓他們藏在鋪子里,這樣白日里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會起疑心。
安排妥當之后,崔河重新進了屋子。
劉媽媽吩咐道:“這些死士經過了特別的訓練,知曉如何幫主子做事,等到用他們的時候,我會告知你。
郡主在京城周旋不易,這次的事做成之后,離收回屬地又近了一步?!?br/>
崔河抿了抿嘴唇:“聽說今年年景不好,春天的時候來了一場時疫,有些地方誤了春耕,前朝又在征兵,就算沒有入軍營的,也要交不少賦稅。”
前朝氣數將盡,大齊雖然沒能收回那前朝占的八個州,但也從四周夾擊,牢牢地將包裹在中間。
北方戰事平息了,前朝余孽更加慌亂,生怕大齊對他們舉兵。
畢竟前朝余孽眼下是最大的禍患。
劉媽媽道:“這就是為什么郡主要拿回屬地,就算將前朝余孽趕走了,那八個州也不知道要落入誰手中,眼下大齊的節度使暗中較勁,要么暗中征兵,要么增加賦稅,百姓苦不堪言,就怕那八個州的百姓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只有郡主拿回了屬地,才能為屬地的百姓著想。”
崔河點點頭:“媽媽說的是?!?br/>
劉媽媽道:“那宋羨和杜繹都不是好相與的,讓他們兩虎相爭對我們自有好處。郡主勢單力薄,能做到這一步不易?!?br/>
崔河道:“我們定會盡心竭力?!?br/>
劉媽媽帶著人離開,崔河不敢耽擱,換了衣服就去陳家村的貨棧外守著。
其實這段時間崔河對陳家村的貨棧并非一無所知,因為那貨棧委實太熱鬧了些。
出入貨棧的那些人也有些不一樣。
崔河也不知要怎么說,總之一個個神清氣爽,說話聲音很大,做起事來干凈利落,仿佛不知疲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