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毛氈之后,嚴小姐徹底佩服謝良辰了,怎么能想到將毛氈鋪在桌案上,怪不得她寫字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當時精神都在這粉蠟紙上,沒有注意到下面的毛氈。
“良辰,”嚴小姐激動地拉住謝良辰的手,“你太厲害了,用毛氈很好,我……”
孟長淑見嚴小姐這般不禁笑了,她與嚴小姐認識許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嚴小姐這般模樣,可見是多么喜歡蠟箋和這毛氈。
諸位小姐都上前來看。
“京中也有毛氈賣,但是不如這般緊實。”
謝良辰笑著道:“毛氈還可以做成毯子,墊子,我拿來了許多樣式,大家要不要看一看?”
“看,”嚴小姐先道,“有這么多好東西,哪有不看的道理?”
李茹初也跟著道:“不給我看,我今日便不走了。”
大家知曉李茹初在玩笑,但想要看毛氈也是真的,花廳里的氣氛更加輕松起來。
孟長淑拉起謝良辰的手:“之前知曉你帶著人做線穗,怎么現在想起來做毛氈了?”
謝良辰道:“我去代州時,看到了村民們做的毛氈,才知道這些年他們一直做這些,只不過因為偽王的關系,他們做的都被賣去了西邊的回鶻,價錢很低賺不到多少銀錢?!?br/>
孟長淑道:“回鶻有榷場會將不少的毛皮、毛織物賣給我們,也許其中就有從八州收來的?!?br/>
低價用八州的百姓做活,也好從中謀利,八州的百姓也是無奈,因為偽王與大齊不通商,一旦被發現私底下與大齊商賈來往,就會被處以重罪。
諸位小姐聽著,隨著謝良辰走進側室,側室中放著用羊毛做好的毛氈,那些毛氈圖案各異、顏色染的格外鮮艷。
聽著謝良辰說八州百姓的處境,再看著眼前這些漂亮的毛氈,只覺得那華美、靚麗的背后多了些許的無奈和辛酸。
“做花氈有很多種法子,”謝良辰道,“我在代州的時間不長,只聽當地的百姓說了三種,便回去試著做了這些?!?br/>
“都好看,”李茹初道,“這種外面縫了軟緞的可以用來鋪床,這種針線繡上圖案的可以掛在家中,這種提前將羊毛染色做成圖案直接壓成毛氈的應該最結實,可以鋪子地上,或者用來做墊子?!?br/>
所以謝良辰用三種法子做毛氈,都是各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