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程彥昭的詢問,宋家家將不知說些什么。
從前嘛,大爺就算有事,做好了就會立即歸營,現在可不好說,畢竟臨走之前,大爺馬不停蹄地交待公事,而且一個蘿卜一個坑安排好了事宜。
衙門的事找曲知州,軍中的事交給程二爺,如果發現關隘有什么動靜,給他送信也別忘了只會杜節度使。
“聽說杜節度使也沒有去宴席,”常同道,“只吩咐杜二爺前來?!?br/>
程彥昭心里略微舒坦了些,看來杜琢身為節度使,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好吧,程彥昭長長吸一口氣,他就再多等兩日,這筆賬他給宋羨記著,等他成親的時候,也不請宋羨,讓宋羨……
好吧,從來都是他給宋羨干活,宋羨不可能任他驅使。
張嘴說話又灌了幾口風,程彥昭仍舊覺得不對勁兒:“我覺得,他是有意報復我,你幫我琢磨琢磨?!?br/>
程彥昭拉著常同道:“張老將軍都去鎮州喝喜酒了,鎮州離忻州不遠,我是不是能去喝杯酒再回來?”
常同道:“可能大爺是怕您勞累?!?br/>
程彥昭道:“我不怕啊,我能喝杯酒,跑斷腿又算得了什么。”
常同笑了笑。
程彥昭接著道:“他還把我留在京城半個月,才走兩日就總差我去筆墨鋪子做事,生怕有人偷了陳家村寶貴的粉蠟紙。筆墨鋪子的掌柜人挺好,與我一起飲了些酒,我們回到鋪子之后,我想要試用一下新紙,一不留神就多寫了幾個字……”
常用知道這里有故事:“然后呢?”
程彥昭有些羞愧,然后他借著酒勁兒向掌柜吹噓的時候,被人瞧見了,剛好瞧見他的人手里也拿著一幅字,那字寫得雋秀,這么一比,他的臉都丟光了。事后他仔細想想,宋羨八成是故意的,讓他去筆墨鋪子也是為了耍他,知曉他必然有丟臉的一日。
而且他遇到的那個人,偏巧就是孟家小姐。
程彥昭沒有繼續說下去,常用也大約猜到了結果,程二爺那字不說不堪入目吧,也委實好不到哪里去。
程彥昭道:“你說是不是因為,郡主第一次給你家大爺做的面條被我吃了,你家大爺一直耿耿于懷?動輒就想要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