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甚少聽說帶著過繼兒子守節的,更不要說,二十歲孀婦帶著十幾歲過繼兒子守節的!”
說到這個,顧氏心情雀躍,沒錯,她根本不想守節!秦德威暗暗瞪了她一眼,不,你想!
楊奇不耐煩的說:“你說這些是個什么意思?難道想說明,顧氏不愿意守節?”
“在下深思其中道理,大致原因也有幾個。一來繼子終究不是己出,又有原生父母,實在人心難測。
一旦有事,夫家那邊必定向著同姓繼子,孀婦便難求公道,往往被逼改嫁離開是非之地,同時也是放棄家產。
二來若年輕寡婦與繼子歲數相去不遠,朝夕相處,難免瓜田李下??v然有心守節,奈何眾口鑠金,難以持久?!?br/>
楊奇譏諷說:“就這?然后呢?”
秦德威卻不再搭理楊奇了,轉而對馮縣丞高聲說:“結合以上道理,所以楊家總想推出十余歲的繼子,不過是為了搶奪家產,同時逼顧氏改嫁!
若顧氏有矢志守節之心,豈不毀于楊家貪財之意?楊家其心可誅,這豈是導人向善之道?
再說楊家之不肖,從楊博身上可見一斑,顧氏心中焉能沒有疑慮驚懼否?
我話講完,二老爺在上明察!”
同時秦德威又偷偷瞪了甲方姐姐一眼,你倒是配合著哽咽幾聲??!
楊奇迅速喊冤:“二老爺,我楊家絕對沒有這樣想!”
“難道你楊家為表清白,不要家產了?”秦德威幽幽的問。
楊奇頓時卡殼了,就像是嘴巴被猛然堵住,清白和家產比起來...還是家產更香。
看著堂下丑態,馮縣丞一邊感慨人心不古,才區區幾家鹽店就爭成這樣,一邊提著筆造了難,只覺手里重如千斤。
按這個道理,要是再判個繼子給顧氏,豈不就故意成了妨礙顧氏守節?雖然這寡婦還沒表態說要守節,但也沒說不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