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聽到年兒跑來說在街上看到李瑕時,她有些驚愕。
“他沒事了?”
“嗯,姑娘是否要見他?年兒把人帶回來了?!?br/>
“自是該見見?!?br/>
見雖是要見,唐安安其實感覺到……很棘手。
四月里那件事發生時,她親眼見到了李瑕在權勢面前的無力,就算他最后把孫衙內打死了又如何,保得住他和她嗎?
他還活著,還能出獄,這是好事。但不該再找來的,對彼此都不好。
他那人生了一幅好皮囊,家世清白,但素來有些癡,不論是對琴棋書畫還是對情,都太癡了。
她以往覺得癡人好,也想過哄他贖買了自己為妻,如今卻只擔心他自誤太深。
心想著這些,前廳傳來了動靜,李瑕已到了。
唐安安柜子后面拿出一個木匣子出來,捧著,轉了出去……
四個多月未見,她本以為李瑕如今已落魄潦倒。
然而,一見之下,竟覺他是脫胎換骨般地更出眾了。
他長高了些,更挺撥了,氣質……銳利了許多。
唐安安不由愣住。
李瑕只看了她一眼,竟已轉過頭,目光在窗臺、屏風等處掃視,最后落在香爐上。
他邁開腳步,走到窗邊。
唐安安隱隱感到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