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要出發去大理,慶符軍營盤里一片忙碌。
李西陵走進大廳,拱了拱手,道:“縣尉,糧草已備好了?!?br/>
“辛苦先生了。”
李瑕正在與韓承緒父子談話,聞言轉過頭看了李西陵一眼,語氣有些平淡。
“不敢言辛苦?!崩钗髁曷宰鞒烈?,道:“我有些私事,可否與縣尉談談?”
韓承緒、韓祈安對視了一眼,微覺疑惑。
“阿郎,我與以寧再去查驗一遍貨物?!?br/>
“也好……”
韓家父子二人退下,出了大廳。
韓承緒負手踱了幾步,嘆道:“你可察覺出來了?阿郎似不信任李先生。”
“感覺到了,此事我也覺得奇怪?!表n祈安道:“李先生之才,有目共睹,可阿郎竟從不向其示親近籠絡之意,似還有些……刻意回避?!?br/>
“我在想,是否是阿郎擔心你我介意。”韓承緒嘆道:“阿郎眼下是用人之際,萬不可因此而輕慢了高才。往后你要多與李先生結交。”
“孩兒明白……”
韓祈安回過頭看去,只見沒多久李西陵就已從大堂走了出來,向營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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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院中,李昭成與郝修陽正坐著閑談,案上放著幾個包袱。
“小子不太明白,可否請道長解惑?”
郝修陽拿著個葫蘆抿了酒,笑道:“不明白你堂叔父為何要去‘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