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興智呆呆望著堂外。
他知道梵音樓在府中何處,從大門到梵音樓,要經過一條狹窄的長廊,青石板路夾在兩堵高墻之間,只容兩人并肩通行。
那么,李瑕把蒙人招呼過去要做什么,他也明白了。
果不其然,很快,遠處傳來了痛苦的慘叫聲、憤怒的喝罵聲。
段興智僅聽這聲音,就能想像到那十余個強壯的蒙古人被堵在小小的走道里被屠戮的場景。
又過了良久,李瑕重新回到大堂上,手里提著個頭顱,隨手放在段興智面前。
“說吧,他是誰?”
血在案幾上一點點匯聚,向邊緣流淌。
頭顱上的人臉表情還十分鮮明,怒目而瞪,仿佛隨時要撲上來。這人臨死之前顯然無比憤怒。
任誰被偷襲了,心情都不會好。
段興智雖有預料,卻還是大駭不已,喃喃道:“這,這……”
“說,他是誰?”
段興智強忍著想嘔的沖動,道:“奧魯官手下的護衛長席日勾日格?!?br/>
李瑕不在意死人,更在意活人,遂問道:“奧魯官是誰?”
“格杜?!?br/>
李瑕又問道:“他住在哪?住所還有多少兵力?”
段興智聞言,不由駭然。
聽李瑕話里這意思,竟是還想找上門去把格杜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