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夜,當李瑕那百余騎奔向夜幕,重新趕向劍門。呂文??粗顾拇髱?,無奈地大搖其頭。
“要弄死誰,排擠打壓,罷官流放,哪怕逼反了都行,多的是法子!大哥怎么能動刀呢?”
“沒動刀?!眳挝牡抡谙胧虑?,漫不經心道,“老子動的是斧子?!?br/>
呂文福“嘖”了一聲,道:“劉整、向士璧那樣囂張,大哥尚且沒殺。李瑕至少還算客氣,還是文官,不就是晚來幾日嗎,哪至于……”
“閉嘴,他不沒死嗎?!?br/>
“死了就麻煩了?!眳挝母4蠹?,“堂而皇之動手殺官,不怕被當成造反嗎?”
“小畜生激老子,故意散老子氣性,懂沒?”
呂文福一愣。
他倒沒想過李瑕有這般心計……不過,他大哥的氣性是該散散。
他走上前幾步,湊在呂文德耳邊,聒噪沒完。
“李瑕暗地里是恩相的人,明面上卻是丁大全門下。今日殺了他,讓丁大全拿到我們的把柄,壞了恩相大事……”
“閉嘴!”
呂文德一腳踹在呂文福腿上,罵罵咧咧道:“老子明白,不用你吵吵。走,去你帳里,有重要事說?!?br/>
……
兄弟二人進了帳。
“地圖拿來。”
呂文德大馬金刀地坐了,抬手在地圖上用力一摁,道:“我們搞下這里,等和談了,跟蒙古人開榷場?!?br/>
“漢中?”呂文福搖頭,道:“這地方不妥當,路難走。”